凉得厉害,镇南王眉头不悦地紧皱。
霍越大步将人抱起走进府中,他未察觉怀中的猫猫另一只爪子正不自然地往袖中缩。
尹伟眼巴巴望着两人的背影,献殷勤未遂,又被走过来的客卿支使去西边流民安置点巡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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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内陶制火盆中,新燃的炭火噼啪炸开火星。
镇南王未着急处理伤势,替人摘下兜帽。
怀里中安然鼻尖冻得通红,鸦羽般的睫毛凝上的一层细霜未融。
霍越将软乎乎的小猫往心口又拢了拢,低沉的声音里裹着化不开的懊悔:“本王该再早些回城的,否则也不至于……”
安然的小手条件反射把男人嘴捂住,白嫩的脸蛋提前红了起来。
猫猫有预感,镇南王又要说些让人耳朵发烫的话了。
在安然看来,成亲之后镇南王简直比话本里面最会哄人的狐妖还厉害。
每回都听得小猫脑袋晕乎乎的,心脏乱跳,完全招架不住。
这头,镇南王不解地挑眉,但同样不老实地亲了一下柔软的手心。
而后没忍住又亲了一下。
送上门的豆腐,哪有不吃的道理。
掌心骤然传来酥麻如过电的感觉,安然眼眸瞪圆,羊脂玉似的颈侧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泛起红晕。
他连忙把手挪开,磕磕巴巴地岔开话题:“血、血腥味不好闻,要快点包扎伤口。”
镇南王只对前半句有反应,一想确实不太公平。
毕竟他嗅到的都是猫猫身上诱人的奶香味,勾得人恨不得将脸埋进小猫柔软的肚皮,贪婪又肆意地吸个够。
霍越无法,只得先把小猫放下,转而去要了热水,清理包扎伤口。
屏风隔断视线。
被放在靠炭火盆最近的椅子上,安然回暖的指尖捏着袖中的纸条。
小猫吸吸鼻子,像是在望着火苗发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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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时。
霍越湿发垂落,水珠顺着棱角分明的下颌滑进锁骨,赤.裸的上身肌肉紧实流畅,交错的疤痕狰狞可怖,肩头缠上了一圈的绷带。
他抬脚跨进暖意氤氲的内室,一眼便瞥见被窝中央隆起的弧度,是钻进被子里的小猫。
霍越正欲开口,就见锦被轻轻动了动,一张皱巴巴的纸条从缝隙里缓缓推了出来。
安然选择老实巴交地交代。
猫猫的胆子是大了,但不多。
万一,递信的人别有用心,又或是殿下突然想起旧账要与他清算呢。
思及此处,安然打了个寒颤,心头莫名又委屈,他将在东宫被迫充当细作的过往也和盘托出。
末了,小猫闷声闷气地开了口,细若蚊蝇:“但我总归亏欠殿下,所、所以想回一封信……”
说罢,脑袋越垂越低。
从头听到尾,霍越脸色变了又变,周身气压越来越低。
镇南王将尹伟护主不力的罪责暗暗记下,然后不由分说地把躲在被窝里当鸵鸟的小猫扒拉了出来。
霍越咬牙切齿道:“怎么?还要本王亲手给你的旧情人递信?”
话音里的醋意几乎凝成实质,浓烈得呛人。
特别在看清小猫泛着水光,明显哭过的眼眶,霍越下颌绷得铁紧,喉结上下滚动着压抑的妒火。
但下一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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