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见,谢云逐就一手揣着它一手揣着毛球,跟着“残”指明的方向走进了一个黑暗的房间。那个房间里,又连着三扇通往不同房间的门。
五个人的路线完全不同,从一开始就走散了,然而在那一间间嵌套的房间里,谢云逐真的遥遥望见了一个光点。那光点越来越大,渐渐显出了医院大门的形状。
他们的思路里缺少了一环,没有拿到血,但是真的找到了出口!
连谢云逐心里都涌起了一阵感动,感动中又混合着一阵粗口——打从一开始他的思路就是对的!出口果然就在房间里!这群傻逼全都不听!
这群看似可怕的鬼,其实从一开始就怀有善意地想带他们出去,只是他们并不可能从一开始就放下警惕心,除非能通过它们各自的象征,联想到最开始在医院门口的那条提示……
那么,如果按照这条“危险里藏着生机”的思路,撒旦仪式应该是有效的!如果能完成的话,很有可能拿到鲜血!可惜了,还来不及验证,就必须去争抢更加安全的鬼手……
是的,谢云逐并不认为这五只手毫无区别,尽管不知道区别究竟是什么。但不管怎么说,握住“生”总比握住“死”要好。
对了,也不知道是谁握住了“死”的手?
出去、出去一定就知道了,谢云逐感觉自己的脑袋莫名变得有些迟缓,经过大厅时,他还没忘记拿上自己的推车,可当他一脚踏出医院的门槛时,脑海中所有的思绪戛然而止。
某些事情在那一瞬发生了变化。
他茫然地睁大眼睛,看到了——
灼热的荒原、年老垂死的人、陈旧的废墟、病得要死的女人、大肚子的男人——什么?
谢云逐惊恐地后退一步。
燥热、不安、恐惧、头疼、太阳在摇晃、好想吐……
他想思考,可是做不到,大脑里好像满是扑腾的蝴蝶。
“阿逐!”忽然,一道清亮的声线唤回了他的注意力,谢云逐僵硬地低下头,才发现自己怀里一直紧紧抱着一只白色毛茸玩具。它一下子跳起来,遮挡了自己的视线,于是那杂乱无章的世界只剩下了一片雪白的毛茸茸。
然后毛球蹬鼻子上脸,伸出触手堵住了自己的耳朵,整个世界都安静下来。
得了这一瞬的喘息,谢云逐才从极度的紧张中缓了过来,他闭上眼睛喃喃自语:“我记得你,你是毛球……”
“对,是我。”毛球安抚地磨蹭着他滚热的额头,“阿逐,阿逐,你到底怎么啦?”
谢云逐于是开始思考这件事:副本、医院、仪式、队友……脑子嗡嗡响个不停,好像正在被一个高速运转的榨汁机榨成白花花的浆糊。
他想得脑袋都肿胀发昏了,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只觉得很累很累,就找了块石头坐下来,“我迷路了,不能乱走。”
要等妈妈来接……等等——妈妈?痛苦的思路仿佛就要打开,好在他很笨,一下没想明白,思绪立刻就飘远了。
毛球捧着他的脸,“对,不能乱走,要和大家一起回去。”
大家……谢云逐慢半拍地想起了自己的队友,刚才他们都和自己一样,成功走出了医院大门,但是大家似乎都发生了奇怪的变化:
那个老头原来是傅幽,弯腰驼背,鹤发鸡皮,头发花白且中间全秃了,看起来起码有90岁。
牵他出来的那个“老”,好心地把拐杖送给了他,傅幽的背实在驼得厉害,撑着拐杖的样子好像一个三角支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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