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点钟闹铃响,谢云逐郁郁寡欢地爬起来,穿上深蓝色的员工制服,正式开启了打工人生涯。
孔姐在院门口给他们发早饭,早饭看起来正常得多,每人一包豆奶,两张饼。结果那饼里填满了油腻腻的馅料,大家不得不把里面的馅倒掉,才勉强吃了一口饼皮。
然后他们都纷纷哕了一下,昨晚乔春英的形容简直是太仁慈了,这里的油都泛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味道,一点没有猪油的香味,更像是一种工业制品。
至于那包豆奶,喝着也有股怪味,像是打豆子的时候厨师顺手丢进去了一个轮胎。
谢云逐依旧没碰副本里的东西,面无表情地就着营养液吃饼干,这些东西吃了三年,已经和精神污染没有区别。咽下粗粝的饼干时,他情不自禁地想起了那个“吞咽螺丝”的比喻。
孔姐欣慰地看着他们吃早饭,“你们慢慢吃,我给你们读几个故事。”
“啊?”还有这种待遇的吗?都快赶上一边吃草一边听音乐的和牛了。
只见孔姐打开一本手册,沾了点口水翻到一页,然后开始朗读:“有一个工厂员工生病了,去医院检查,检查完发现医生的表情很凝重。他忐忑地问道:‘医生,我还能活多久?’医生说:‘10……’病人问:‘10年?10个月?10天?’医生:‘9、8、7……’”
众人呆滞地叼着饼,不知道该作何反应。
孔姐的目光从他们脸上扫过一圈,满意地点了点头,翻到下一页,又读了一个狗熊用小白兔擦屁股的故事。
清理者们都被这古怪的氛围给镇住了,连谢云逐——睡满8个小时后cpu运转良好的谢云逐,都迷惑得头上冒出了个问号。
这NPC是在干什么……表演才艺吗?她念的这些东西,应该是叫作■话吧……
他向来流畅连贯的思维,忽然突兀地停顿了一下,就好像在高速上开车压过了一颗小石子。强烈的违和感在心头升起,谢云逐立刻抓住身边人问道:“孔姐在讲什么?”
“这个、应该是……故事。”那人也卡壳了一下,“对,她在讲故事,这么短的故事……是叫微小说吧?”
“不对,不是这个!”绝对不是那个词!谢云逐陷入了一种茫然的焦虑。
那感觉就好像得到了一个奶油蛋糕,看到上面被人用勺子挖掉了一块,他能感到这里本该有个樱桃或者草莓之类的东西,但是又没有任何线索能想出那究竟是什么——因为那一整块的内容,都从他脑子里挖掉了。
“弥晏?”他抱着最后的希望,看向弥晏——从今早起,他就觉得这孩子有点陌生,长相是没变化,但就是哪里不一样了。
可弥晏和他一样茫然地摇了摇头。他心里觉得这些故事都很好玩,听到了好玩的故事之后,需要做什么来着……
孔姐似乎对一切都感到满意,合上了手册,“别愣着了,吃饱了就去干活。”
由孔姐带领,他们经过那个悬挂着铁月亮的大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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