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没有……”
“让我猜猜,你的安桥已经死了,所以任务陷入死局,必须抢夺别人的安桥来完成任务。”谢云逐盯着他的眼睛,那慢条斯理的每一句话都在把他的心剖开,“你想告诉我和你一样居心不良的人还有很多,接下来的旅程中一个清理者都不能相信。这个游戏里没有朋友,只有敌人。”
他全猜对了。
而且自己在疼痛和慌乱中无法控制表情,这个男人只是观察自己的眼神,就能验证他的猜测。最后一条保命的情报就这么化为乌有,孟玉成悲哀地抽了一口气,闭上了眼睛。
“毛毛你看,清理者都是非常狡猾的家伙,想让他们说出真实情报,要么就让他得意忘形,要么就让他绝望痛苦——或者两个都来一遍。”谢云逐一边教育弥晏,一边用手刀把人打昏,丢在了车后座的地上。
弥晏点点头,心里有点兴奋和雀跃:这还是第一次,他这么快地就领会了谢云逐的作战计划,并且如此配合无间。
谢云逐看他脸上挂着笑,颊边却是假哭出来的泪痕,不由觉得好笑,伸手帮他擦了擦,“你的演技太假了,幸亏刚才是背对着敌人,否则第一秒就要露馅。”
弥晏不好意思地用衣袖擦了擦自己的脸,“识破也没关系,他的枪打不中我的,我的速度比他快。”
“不要逞英雄。”谢云逐顺手捏了把他的脸颊,“要是一开始就打架爽,这辆车从哪里来?”
他从一开始,就不光图孟玉成的情报和武器,还图他的车和物资,谢云逐继续教育:“这叫物尽其用。”
弥晏受教地点点头。
军用皮卡走在大街上就是个显眼包,谢云逐悄咪咪地从巷子的另一个出口离开。开到五公里左右,依然是城区,不过他们还是很守信用地找了个不可回收垃圾桶,把昏迷的孟玉成丢了进去。
现在他们已经知道了安桥就在车上,自然是一刻不敢耽搁,全速向着双峰城进发。按照军用皮卡的速度,他们在第二天早上应该就能抵达医院——如果路途一切顺利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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沿着城际公路一直向北开,他们在日落时分离开了卫城,两边的景色再度变得荒凉,田间生满了枯草,房子已经被遗弃多年,生命似乎遗弃了这片贫瘠的大地。
天空宁静而开阔,西天的晚霞烧成了一片瑰丽的金红,流云拥着一轮红日,坠入灿烂的地平线,这副景象倒称得上壮观。
谢云逐坐在副驾驶座上,正在教弥晏开车:“嗯嗯不错,你已经学会怎样换挡了,方向盘也会打了,再加上你本来就掌握的油门和刹车,为师已经没有什么能教你的了。放心上路吧。”
“万一撞到人怎么办?”
“被你撞到的能叫人吗?那都是伪人。”
弥晏点点头,觉得他说得很有道理,心情自由自在,一脚油门就踩上了八十迈。在一个弯道谢云逐的手覆在了他的手背上,“速度放慢,方向盘再往左打一点,很好。”
他的手有些凉,指节修长而瘦削,有薄薄的茧子。弥晏忽然有些恍惚,心头升起一种难以言喻的熟悉感,就好像曾经也有人对他做过同样的事,把手搭在他的手上,耐心地教他开车。
他努力去想,然而脑海里只剩下支离破碎的片段,他想不起那个人是谁,他长什么样,他的声音如何,只能确定这件事一定发生过——因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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