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
“就因为棘轮带错了路吗?他罪不至死啊!”
“求求您,放过我吧,不要杀我……”
恐惧、不解、不甘、愤怒……无数的表情划过他们模糊的脸,可惜谢云逐一个也看不清。那些质问的恳求混杂成一团,变成了一堆嗡嗡的杂音。
谢云逐于是通通无视,走到了棘轮的尸体前,拿出一瓶神赐药水,拧开盖子,朝他半张的嘴里倒了下去。
“他都已经死了,再喝药有什么用?!”
这声嘶力竭的吼叫,倒是足够响,震得谢云逐耳朵发麻。他就这样倒完了所有的液体,那些噪杂的声音在看清棘轮的那一刻,都静了下来。
神赐药水让棘轮的脸变得无比清晰,也无比熟悉。
他的脖子上,顶着一颗货真价实的蝗虫脑袋。
唯一的区别是,棘轮割掉了自己的触须和下颚,让脸看起来比较圆,曾经谢云逐以为是奇怪花纹的地方,其实是蝗虫的复眼和口器。
从一开始,这个虿神派来的奸细,就打算把他们往虫巢里引,这片沼泽地里的虫子,自然也是埋伏已久。
若不是被他们遇见,想来跟着棘轮逃命的百炼城居民们,会被他一路带回虫巢里。遇见自己后,狡猾的棘轮也是一不做二不休,想把他们也献给虿神。
弥晏捡起那个金属虫子,在月光下仔细查看,发现那东西做得很精巧,是一个注射器,轻轻一捏就可以从针头里喷出一串细小的黑色虫卵。
刚才若不是谢云逐出手快,在他背上的棘轮恐怕就要把虫卵注入他的身体了。
虽然不一定会造成什么伤害,他心有余悸地摸摸自己的侧颈,但也够恶心的。
“来吧,奖励时间到。”谢云逐掏出了一瓶瓶神赐药水,交到了马赛克人手中。当然,这是奖励也是义务,经历过棘轮的背叛后,他们并没有选择不喝的权力。
他已经对这种朦胧感厌恶至极,他要看清每一张脸,听清他们每个人的声音,知道他们每一个人是谁。
马赛克人都诚惶诚恐地喝了药,露出一张张类似于锤子铲子的脸,并没有再出现蝗虫奸细。
人们惊喜地互相打量,在水边欣赏自己的脸,都热泪盈眶。神使大人又慷慨地赐予了他们药品,建造了干净的石头平台供他们休息和疗伤。
“我也要奖励。”大树荫下,弥晏挨着他的肩膀,撒娇一般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也给我奖励吧。"
谢云逐抱着胳膊瞧他,就见他身上都是大大小小的伤,明亮若星辰的目光望着自己,里面是一派坦然的渴求。
谁让他是爱神呢,他天生就是要吃这个的,饿了就要吃饭,受伤了就要疗伤,只是恰好他的食物和药都是自己罢了。
对视三秒,谢云逐先败下阵来,他发现自己面对弥晏总会变得无比心软,他喜欢看到这孩子满足和快乐的样子,喜欢他因自己而迷恋和沉沦。
他索性打了个响指,四周的土墙拔地而起,将他们遮蔽起来。一片黑暗中,他拽着弥晏的衣领,“低头。”
弥晏微笑起来,胳膊亲昵地环住他的肩膀,给了他一个浅浅的吻,然后又试试探探地伸了舌头,对他做了蜜蜂对花蕊做的事情。藏着花蜜的花朵被他吸得不厌其烦,然而气息却越发甜蜜起来。
很快,他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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