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小逐?我正在往你家走,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你为什么不说话?”安眠焦急的询问声就响在耳边,那是因为弥晏举起了手机放在那里。他的舌头长驱直入,紧咬牙关也无法拒绝,和刚才由自己主导的吻完全不同,他所带来的是不可拒绝的浪潮,舌头与气息如同交.媾一般进入,扫荡四方,直抵咽喉。
于是不可避免的,他们弄出了许许多多的不该有的声音,还有谢云逐模糊而微弱的抗拒声——他也想忍住声音,但完全招架不住,他感觉自己正在被一口一口吞下去。到后来维持呼吸也变得艰难,他不得不攀住男人的肩膀保持平衡,好不让自己腿软摔倒。
手机那头忽然没了声响,但谢云逐知道安眠正在听。
紧闭的眼里渗出了泪水,谢云逐的心里的确涌上了羞耻和不知所措,他都不知道电话那头的安眠会听到什么样的动静,这样激烈的水声,说是在造爱都有人信……
而且他知道那个男人正一眨不眨地盯着自己看,好像不光是用嘴,用眼睛也要吃掉他。大脑渐渐缺氧,大概比刚才被掐着的时候还空,慌乱间他的手摸到了男人的后脑勺,摸到了他短短的发茬。
男人后脑的白发剃得比较短,发型很清爽,然而那一瞬间谢云逐的心莫名动了一下,感到无比别扭——明明应该更长一些,柔软的发尾打着卷儿,可以像细雪一样捧在掌心,或者用绸带扎成一束,绑一个漂亮的蝴蝶结……
他的脑袋大概已经被吻成了一锅浆糊,手指插入了弥晏的发间,然后一把抓紧,硬生生地抓着向后扯。嘴上终于得了自由,嘴唇却发麻到快没法讲话了,施暴者还在虎视眈眈,谢云逐只得了一句话的空隙,却跟这世界上最蠢的蠢货一样,脱口而出一句脑袋里现成的感想:
“哈啊……说真的,你留长发应该会更好看……”
“……”
就是这一句没头没尾的话,让这个高高在上不可一世、始终在强迫自己的男人,整个人都僵住了,而且露出了仿佛是受伤的神色——尽管只有很短暂的一瞬间。
谢云逐莫名感觉到,从他进门以来自己一系列的反抗斗争加起来,都比不上这一句话的杀伤力。但是为什么?留长发怎么他了?因为长得太好看又从小留长发结果被人叫“妹妹”伤害了自尊心吗?
“那个、那什么……”
弥晏挂了手机摔到一旁,在急遽上涌的情绪中咬紧了牙关。是的,他没成功打开谢云逐的心防,反而被这一句话搞破防了。他怒不可遏地看向谢云逐,然而对方脸上的疑惑更加叫人火大,他低声咒骂道:“你真该死、真的该死……”
“呃……”不知怎么的,谢云逐心虚极了,冷汗直冒地说道,“抱、抱歉,就当我没说,你留短发也很帅的……”
“闭嘴。”金眸阴翳地看了他一眼,意识到再留下来恐怕会做出难以收场的举动,弥晏拂袖离去,绕过谢云逐走向门外。
富丽堂皇的别墅之外,乌云和闪电在天空交汇,大雨仍旧下个不停。
哦?这是要走了?
谢云逐心里燃起了一点希望,还有一丝微妙的不舍。他不喜欢这种只有自己被蒙在鼓里的感觉,好不容易把男人坚不可摧的外壳凿出一条裂痕,他忽然斗志大发,感觉继续努力的话,一定能挖出更多秘密,以及见到他冷厉外表下的更多样子。
弥晏推开别墅大门,拿起了自己的长柄伞,但他并非要走,只是神色阴晴不定地凝视着院门方向。尽管距离谢云逐的求救短信才过去几分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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