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身去追捕。
“对了,”余炘把筷子放下问:“你前面去南滇了?”
路今安点头,如实告知:“嗯,刘厅打电话给我,说是耿班长要跟我说什么事情。”
余炘神情明显变了,认真地看着他:“说什么事情?”
“耿班长语言系统还是有点问题的,还没深入聊下去呢,我就接到阿浪电话了。”路今安解释说,“然后急匆匆飞回来,处理这个案子了。”
余炘拿出餐巾纸擦着嘴角,半垂着眼皮,少顷低声问:“那你们大概聊了些什么呢?”
“这个。”
路今安的手指在空中轻轻一划,比出一个手枪的姿势。余炘的目光落在他修长的指尖上,微微一顿。
——手枪?
耿副局是准备告知我是那个实习警察了?余炘在想:前段时间,路今安猜出我是半年前的副指挥,也和耿副局询问了,是不是这次喊他回去,是准备说出全部了?
但余炘嘴唇一张一合,最终没能问出心里所想。
路今安以为他在担心自己会受到惩罚,故作轻松地笑了笑:“这事吧,迟早要来的,那我打了就是打了,错了就是错了,耿班长都这样明示我了。”顿了顿,收回手指,“也差不多时间了,这个案子结束了,抓到游铣,刚好也在南滇那边,我们一起回去看看,你不是也好久没看耿班长了吗?”
余炘的手指无意识地捏紧了手中的餐巾纸,低声道:“是,我也很久……很久没见到耿副局了。”
“我不是跟你说过吗?我当时让刘厅写你的名字问,‘是余炘吗?’耿副局点点头,还哭了呢,估计他挺想见到你的。毕竟你曾经是他信赖的副指挥。”
闻言,余炘抬眼看着他,心底骤然隐隐浮现出一个很大胆的推理。
路今安确实提过这件事——他让刘厅写了自己的名字去问耿副局。但当时,路今安只问了“是吗?”。
可是…如果换个角度去想,耿忠耀当时真的知道路今安在问什么吗?
——是余炘吗?
——是救回路今安的副指挥吗?
——还是问当年那个实习小警察?
这是两个不同的问题,但答案都是同一个名字——余炘。
耿忠耀当时无声地点头,眼里含着泪。他究竟是想告诉路今安,那个隐没在黑暗中的英雄是谁,还是想让路今安放下内疚,别再觉得自己犯了错、应该受到惩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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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今安狐疑问:“你在发呆想什么呢就吃那么点?”
“啊?哦哦....”余炘收回思绪,“不是很饿,昨晚凌弈还送来滋补的汤,吃的太多了。”
正在这时,门外有人‘叩叩’敲了门,凌弈的身影赫然出现在二人视线内。
“大恩人!你来了,坐坐坐!”路今安确实是打心底里感激凌弈的,不管是法医这个身份,还是他帮忙照顾余炘,“我学弟呢?”
凌弈指了指窗外:“他在车里等我,等下我们就回去了。”随后他视线望向余炘,“我帮你检查一下伤口。”
余炘沉默了,目光和凌弈对视。
如果仔细观察就能发现,余炘手里那张餐巾纸都快被他捏碎了,后背都在因为过于紧张绷直,肩膀处的衣服也隐隐勾出线条形状。
路今安此刻正在积极整理早餐盒子,给他们腾出地方检查伤口,把盒子里最后一个虾饺直接塞进嘴里,示意凌弈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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