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亏你记得,如今却不听朕的话,”皇上脸色沉了下去,语气却与往常无异,“朕后来让人数次修缮了永宁殿,但你差事在外,极少进宫,想来也是这么多年来第一次‘回家’——感觉如何?”
那可不一定,自从他迁回长安,摸黑回了不知多少次了!
“臣弟只是疑惑——为何圈了这里为禁宫,连我也不能自由出入?”
周凌清有点正面刚的意思了。
皇上笑得很难看,大约不曾想到这厮如此直白,“无人居住的宫殿,修缮艰难,自然要禁人进出,你的物件跟你母妃的物件,七年前也都让人送去了凌王府——莫非还有什么落在这里,惹得你如此执念?”
““我的母妃?她曾亲自照看您到八岁,直到您二十二岁离宫在外立府前,也一直住在她的永宁殿,她,也曾是您的母亲——”
我就说为啥人家皇上对别的兄弟宽容,偏要针对他,他简直大逆不道,嘴里啥都能蹦出来。
“王爷失言了,皇上有自己的亲生母亲呀,那是谁,都不能代替的——”
为了大家所有人的脑袋,我不得不上前“提点”。
周凌清并不领情,他脸颊阴沉,对着皇上不留半分情面。
“说是给我遛弯醒酒,我看王爷才是醉了,”我腆着一张笑脸上前拽住他,对着皇上行了一礼,“不如妾先同王爷回府,看来他是得灌几口解酒汤才能醒神了——”
皇上垂下眼帘,摆着手,“去吧——娶了你,是他的福气。”
英雄所见略同——是他身在福中不知福了。
我们相互扶持着走出了永宁殿,踏上了漫长的宫街,却一路无言。直到上了马车,才见他出了声,“是我失态了——”
您失态已经是常态了,王爷。
“不知发生了什么,你的情绪……”
又是哪根弦不对了?
他将袖间的两封书信甩了出来,放到我的手心。
我愣了愣,随后打开一目十行的草草阅了一遍,之后整个人都木在那里——我想他方才所谓的“失态”已经是再三抑制以后,最好的情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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