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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她是何不治之症,自从那日从医馆离开后,再也不肯见我,还说了好些伤人的话。”

吴焱记得很清楚,那日从丹溪堂出来,她就说她出自勋贵之家,门不当户不对,除非自己高中,否则再也不见。

吴焱是一个普通到再普通不过的读书人。相貌、家世、脑子都很普通。诗词、政事、齐射都只是稀松平常。

只是男子一生下来,就是全家的希望,要想出人头地,不管是不是那块料,都只能读书。

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

吴焱也一样。他不是什么奇才,拼死拼活十来年,好在终于从外地到了京城,进了京兆府的府学,又寻了一个教书的差事,勉强维持生活。

可遇到岑姑娘之后,他觉得日子有了意义,两人在一起,吃苦也是甜的。

“她的事,只能她自己跟你说。”桑落收起脉枕,颇有些端茶送客的意味。

吴焱不好再问什么,只得悻悻离去。

夏景程摇摇头叹了一口气:“最苦有情人呐……”

桑落看他一眼:“那能算苦?”难道最苦的不是学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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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大夫,人生七大苦之一就是求不得。自然是极苦的。”

桑落没有过求不得的人,只有求不得的行医自由。

偏她是个倔脾气。越不让她做,她越要做。哪怕付出代价。

苦吗?

她从不觉得苦。

在古代,女子们最远大的目标,就是嫁个好夫君,或有地位,或有家世,或有家产,或有相貌。

她不一样。

前尘往事如梦中烟云,唯有这一身医术在时刻提醒着她,她与这个时代女子们的不同,她注定不会随波逐流,也注定不会湮灭在历史里的一刹那。

桑落伸出手指敲敲桌案,脸上挂起严肃而认真地表情:“多少人求不得的药方,你要不要?”

“什么方子?”夏景程顿时就来了精神:“要!要!”

“麻沸散。”

夏景程把手揣进袖子里,耸着肩撇嘴道:“桑大夫,你就逗我吧!那东西早失传了。”

“蛇根木,我已有办法将蛇根木的毒性去除。”

夏景程双眼立刻放光:“怎么做?桑大夫,你当真是杏林奇才!”

“你与小川去弄些兔子和老鼠回来。我这几日要多试几个方子。”

夏景程一听到老鼠,脸色变得又青又白,声音都变了:“我最怕老鼠了。”

桑落才不听这些理由,收拾东西走向内堂,只轻飘飘地抛下一句话:“吃得苦中苦,方为学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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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宫。

元宝接到内官的消息时,正在修笤帚。

小小的手早已长满老茧,勒着竹篾条的手指黑黢黢的,被篾条磨得十分粗糙。

胡内官走过来挨着他坐下来:“让你去跟那管事的赵内官好好说一声,他就分你一把笤帚了。”

元宝笑了笑,使劲儿将竹篾条勒紧:“还能用呢。不过是松了。”

那赵内官管着东南角洒扫的器具,看元宝长得清秀,生出些不干净的心思,好几次拉着他往屋里去,都被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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