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挠挠头,想了想道:“约莫二十岁,我听说最近这半年,突然就不行了。”
“他可是生了病?还是受了伤?”
那人摇头,看看左右,抬手掩嘴低声道:“做面首的,做了好几年了,身子亏空得厉害。”
桑落这下不得不认真打量这个人了,长得磕碜,门牙缺了一块,其他牙又黑又黄,手指黑黢黢的,一看就是乡里的百姓。
看样子真不是说的他自己。
“这倒不好问诊开药了。最好让他自己来,我可以替他面诊,才能确定到底是何问题。”
那人又摆手:“不用不用,桑大夫,您就给一剂药。我那个朋友只需要行一次,行一次就可以。”
这又是何道理?
难道这次用了,这辈子都再也不用了?还是有别的目的?
“这样我更不能给您开药了。”桑落按住笔墨,“他若需要,请他自己来看诊。”
那人唉哟了一声,声音也大了:“桑大夫,您就开一个药,真要有用,我自然让他来寻你。”
正说着,后面排队的人群中有人冲了过来,一把按在这人的脖子上:“好你个张老七,跑到这里来想作弊!”
张老七连忙喊道:“怎么叫作弊呢?我是替人寻医问药呢!”喊着喊着,他转而揪着对方的手:“你还说我呢,你不也来问药了吗?!”
周围的人连忙问是何事。
两人扭着扭着,嘴里不干不净地说了好一阵。终于有人问明白了。
“桑大夫,您有所不知,这事儿早传遍了,”百姓们笑得很是暧昧,“都在说那个面首身子亏空得厉害,也不知是谁开了局,说百花楼和轻语楼,哪个姑娘能让那面首重新‘站起来’,就赏百两呢!”
那个面首。
还能有谁?
邬宇站在旁边,脸色顿时不怎么好看,正要抬手让小厮将这几人轰走,桑落眯了眯眼眸,留住了几人:“赏百两白银还是黄金?”
“说笑呢,自然是白银了!”百姓们笑得很欢。
一百两银子,够他们吃喝十年了。
“有谁成功了吗?”桑落垂下眼眸漫不经心地问着。
“当然没有啊。要成了,我们就不来寻药了。”
“也不知有多少人试过?不会都没成功吧?”桑落的嗓音轻飘飘的,好像就是随口一问。
“不少人试过了。”张老七笑得很率直。
风静不由地握紧了拳,被桑落暗暗拍了拍手。
桑落挑眉问道:“你看见了?”
“那谁能看得见,反正是多少药送过去了,都说没有用。”张老七又凑了过来,低声道,“这事儿啊,根本不是银子的事儿。” 网?址?f?a?B?u?页???f?μ???è?n?②???????5?????????
“那是什么的事?”
“百花楼和轻语楼打擂台呢!花娘们缺那一百两银子吗?根本不缺!那面首是什么人,伺候过——”
张老七黑黢黢的手指,指了指天,
“——那位的人。若哪家的花娘能让他‘站起来’,京城第一青楼的名号,不就当之无愧了吗?”
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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