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感应灯亮起,凌焕抬头就对上了苏冕带着笑意的眼睛,只是对方说的话就没那么好笑了。
“大晚上不睡觉,专门来给路老师送东西,凌焕,你以前有对哪个监舍老师那么好,不都是把人给赶走了?”
“关你屁事!”凌焕嗤笑一声,也不想看他,扭头就走。
“你是喜欢路老师吗?”
听到这句话,凌焕瞳孔猛地一缩,脚步微顿,立刻抬头对上了苏冕那副带着恶劣又玩味笑容的表情。
“干嘛这么看着我,我只是猜猜,不过别人听到了会怎么想,我就不知道了。”苏冕的手依旧搭在扶手上,表情看起来还是那么纯良无害,“忘了我之前干了什么了,谣言只是谣言,具体怎么样还是看别人怎么想,不是吗?”
凌焕盯着苏冕时眼神有些渗人,压低了声音道:“苏冕,我警告你最好别动歪心思,不然我第一个不会放过你。”
苏冕笑了:“你觉得我会怕?”
凌焕扯出了一个笑,只是眼里没什么温度:“要是痛了,就会知道怕了。”
苏冕眯了眯眼睛,语气有些让人捉摸不透,他笑着说:“这个道理……我当然比你懂。”
见凌焕消失在视线范围内,苏冕脸上的笑容彻底收敛起来,头顶的感应灯也灭了,只留下他一人站在黑暗里。等再过了两分钟,他才回了房间。
凌焕喜欢路老师,这个只是他猜的,只是顺着心里那点还没被琢磨透的想法,顺势说出来,可看到凌焕的反应,他的心情变得更加恶劣了。
心里那瞬间想的是,‘啊,那小子果然心思不单纯’还是‘啊,那小子怎么能那么一脸幸福的样子’,他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喜欢老师,他也敢。
苏冕抬起了自己的手臂,抚摸了一下上面光滑的看起来十分平整的肌肤,然后顺着肉眼几乎看不见的边缝处撕开了一道口子,露出了几道被掩盖的疤痕,看上去有些时候了。
只有痛了,才会害怕,害怕到不敢忘记。
夏天因为热,偶尔需要穿短袖衬衫,而且夏天运动服也是短袖设计,他手上的遮瑕贴从来都没被人发现过。
如果被别人看到隐藏在下面的东西,肯定会觉得这个人很怪异。把自己跟其他人不一样的地方掩盖起来,就能轻而易举打入人群,成为所有人眼里完美的好学生。
一直到上次路老师的事情之前,都是这样的。
不过那种程度,还不够,因为假的毕竟是假的,如果有心调查,很快就能证实,无非又是把过去的真相挖出来再让人审视,讨论一遍。
但如果是学生喜欢老师,就不一样了,不管这件事是真是假,对方都不可能再当老师了。
也再不会忘掉他,这种记忆应该会无比深刻吧。
苏冕手掌握拳,抵着自己的下唇,等回过神时已经咬破了手指,出了点血,他拿纸擦了擦,然后躺在了床上。
*
韩家的宴会就在韩家在星州市郊区的一处庄园里举办,远离市区,比较僻静,安保工作做得很好,距市区还有三十多公里,需要在门口出示邀请函才能进入庄园大门。
韩家家主流落在外的儿子认祖归宗,绝对是近些天上流圈子里讨论的最多的事。
路禾来的时间不早也不晚,等车停下后,坐在驾驶座上的人才冷淡地说了一句:“看来你确实没事干,假期还要来这种地方。”
“那纪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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