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水,与其他人相比却并不狼狈,他又咬了口手里还剩了一半的东西,那骨头在嘴里“咯吱咯吱”的响。
他瞥了眼哭花脸的楚盛,又瞄了一眼虚弱到唇色发白的方松鹤,红色的眼眸一眨,眼睫轻颤,他的语气难以理解。
“你们这么弱,能救谁?”阿九又啃了一口手里的东西,“再说了,我也不需要你们救。”
两个大男人哭哭啼啼,拉拉扯扯的,怪黏糊的。
方松鹤往前两步,从头到尾看了眼阿九,“你既然无事,怎么现在才出来?”
“我饿了,回家还有大事要做,需要补充体力。”
“你——你——”楚盛发抖的手指着少年,“你居然在生吃毒蛇!?”
这白发红眸的少年本来就妖里妖气了,如今手里还抓着半条毒蛇,苍白的面容上沾着模糊的血肉,浑身淌着水,说是索命的厉鬼也不为过。
阿九后知后觉,中原人好像不吃这个,也没有这个吃法,他慌忙把抓着半条蛇的手藏在背后,眼神飘忽。
“爹,你别告诉阿禾。”
楚禾以前就说过,看到他吃虫子的话,就不会与他亲亲了。
阿九一时忘了,现在想起,后怕的抿抿唇,心中忐忑不安。
楚盛捂着嘴背过身,还是觉得恶心。
方松鹤表情复杂,掏出了一条湿了的帕子,拧干水,递给了阿九。
阿九不客气的接过擦擦嘴,还要多嘴说一句:“我只看中原女子喜欢随身带着帕子,倒是头一次看到男人也带,怪娇气的。”
方松鹤:“……”
闹出这么大的动静,官府的人赶了过来,楚盛此时展现出了纳税大户该有的特权,直言自己和自己的女婿受到了极大的惊吓,需要回府休息,有什么话就明天来问吧。
方松鹤倒是极为配合调查,他暂且留下来接受盘问,楚盛赶紧拎着阿九回了家。
“哎呀,那群天杀的,竟然把我英俊潇洒的老爷折磨成了如此狼狈的模样!”
白莲心疼的拿起帕子擦红了干巴巴的眼睛,凑到楚盛身边,闻到了河水的腥味,略微嫌弃的偏过脸,再转回来时已是哭的情真意切。
“老爷,你没事吧,我让人去叫大夫来为您看看!”
楚盛急着要去沐浴,敷衍道:“我吉星高照,逢凶化吉,能有什么事?”
楚禾问:“爹,你真的没受伤?”
楚盛面对女儿担心的目光,缓和了语气说道:“我没事,倒是阿九为了救我受了伤。”
楚禾慌忙握住了阿九冷冰冰的手,“受伤了,严不严重?”
阿九精神不太好的点点头,“严重。”
“快给我看看,伤着哪儿了!”
阿九抬起手,指着两个快要消失的小红点,“这里。”
楚禾无言。
阿九又说道:“是毒蛇,咬了很疼。”
楚禾抬眸,“那要不试试你们苗疆以毒攻毒的法子?”
阿九:“……倒也不必。”
楚禾回头说道:“爹,我先带阿九回去洗洗。”
楚盛挥挥手,“去吧。”
楚禾牵着阿九出了大厅,白莲立马阴阳怪气,“瞧瞧,瞧瞧,苗苗真是有了夫君就忘了爹了,那个苗疆小子看起来人模人样,但从头到脚都妖里妖气的,也不嫌带出去丢人。”
“怎么就丢人了?”楚盛哼了一声,“人家一颗赤子之心,热诚珍贵,还是得像你这样说话夹着嗓子,走三步路扭两下腰就正经了?”
楚盛扭头就走,“不知所谓!”
白莲懵了一会儿,反应过来后,气得跺脚,“当初是谁说就喜欢我不正经的样子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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