验哪里需要这般高?的费用,原因不过两种,一为超过实际重量,二为官员收受贿赂。”
“我的人查找到了那日负责审核的人,以上令诈他,他已亲口承认自?己收受弥家钱财、把塞了金银超重的物资放行?出去?。若要人证,这便?是。”
“而这单上,写明?收货人名字正叫弥赫,可京城弥氏本没有这个人,听闻是正在云游四方的家主之弟,会否与某人特征相符”
“弥赫就是赫苏勒。”裴羽瞬间就把信息串联上,神?采奕奕地对着陆淮说:“这般,只要以此人和这些物件为证,便?可以叫那赫苏勒老?实,禀明陛下把乌衡留下。”
“我先行?一步,这些物件我便先带走了,彦谨,此番多谢你!”
“无妨,本是我办事不够到位,居然没能先把证据交予怀远,害怀远这般劳苦地奔走四方,是我之过。你先去?罢,事态紧急,不宜耽搁。”
于是裴羽便?听话地领着人往原路走去?。
这是他今日第?二次将人“甩”下,却感?受到身后一道视线在温和鼓励地注视着他,与程若琛的偏执和怨憎截然不同。
是陆淮啊…他忍不住回?过头去?望了他一眼,果然望见了那张清丽如白昙花般的早已铭刻于心?的脸,对上了那双柔和如水的明?澈眼眸。
又逼着自?己扭过头去?,继续想?着事业、想?着下一步,却还是在脑海的角落挥之不去?如同贤惠的夫人在等候丈夫凯旋归家的那道身影。
唉,他要成亲,怎生不是和他成亲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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驿馆那头,乌衡和赫苏勒接到了货物被扣住的信息,也接到了来自?弥府中人的回?信,自?知局势严峻。
信中所言皆是裴羽已经怀疑上他们,来围了一次府邸,他们要招架不住了,如若事情暴露可能是杀头的大罪,求王子高?抬贵手放他们一条生路。字里行?间都是叫赫苏勒出去?顶罪,让乌衡把事情往自?己身上揽的推脱责任之意。
乌衡褐色琉璃一般的眼睛织满了阴沉,愤懑地就把这信撕成了碎片,“就知道这些吃干饭的不靠谱,母妃还说这些叔伯在大雍营生做得相当不错。现在遇到困厄,便?是这般令人作呕的姿态!”
把挤压在胸腔的气稍稍发泄后,他担忧地望向赫苏勒:“阿舅,当下该作何打算?如若真寻不到出路,我宁可让这大雍皇帝扣押在这里做质子,也不愿推你出去?当真把这事全认下。”
“至于这些见风使舵的弥家人,便?让他们自?生自?灭去?罢。无情寡恩的母族,母妃看了也会含羞。”
乌衡前一句充满烫贴表明?了保他的决心?,叫赫苏勒心?下感?动不已,可后一句对弥家人命运杀伐果断的判决,又暴露了这个侄子的无情本性,流着同样的血脉,竟是丝毫不在乎他们的死活。
当下就连他都看不清,乌衡对他的尊敬和亲近到底只是纯然利用,还是带着几分真心?了?
可不管这心?思深沉的侄儿想?他如何,他都要为弥氏对他的生养之恩、北匈对他的栽培和重用做出自?己应当做出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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