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只说了一句“是。”
心却疼的无法呼吸,仿佛所有的鲜血都被抽干了似的,麻木、干涸而死寂。
这场阔别已久的正式会面,竟然就当真在沈沉笙不信邪把他抵在墙上翻来覆去地用唇舌占有、肆虐,却当真得不到他鲜活的反应之?后痛苦万分地咬破了他的唇瓣后结束。
陆淮面色是极其罕见的沉冷,把沈三当作不速之?客一般请出了自?己休憩的帐中。
在看见对方落寞地离去之?后,在无人看见的角落里?却是抽疼地扶着?墙弓下了身躯,指腹摩梭着?自?己被咬破的伤口,整个人脆弱地仿佛水中月一般随时?会飘远消散。
那温柔含情的杏眸中光芒破碎,若是外人看了,怕是恨不得立刻上前小心翼翼地拼凑。
可陆淮说好了叫裴羽和程若琛不许来,他也不希望自?己的狼狈被尽收眼底。
那换回一身月白的文臣如?同游魂一般踏着?月色一步一步往营帐里?头移去,却被一道人影拦住。
陆淮木然地抬起头,对上一双较之?往日,情绪复杂到他捉摸不透的桃花眼。
那目光灼热逼人,尤其锁定在他被沈沉笙咬破的肿胀唇瓣,令他莫名有些想逃。
结果?行动?没有实?施,反倒被人炙热的手?扶住肩膀,连“兄长”这个拿来掩盖心思的称呼都省去了,语气急促地问:
“阿淮,你当真不喜欢沈三了么?移情的是谁,是裴怀远,是皇帝,还是···”
是我么?
“程玄宁,有无人告诉过你,窃听他人谈话有些无礼的。”
陆淮听他的问话,明了这人定是在此处呆了不止片刻,估计着?已经?把他和沈三所有的互动?尽收眼底。
本只是有些羞恼但不至于说这样直白谴责的话语,但他听着?这饱含着?期待的问话,不禁心头涌现出了更加叫他无法接受的念头,叫他本能地防御,想要?把这危险扼杀在摇篮之?中,让程若琛把话缩回去。
可恶犬终究是恶犬,即便被驯服了很?长很?长的时?间,仍然本性不改,对主人怀有觊觎之?心。
程若琛的表情带着?受伤,他大逆不道地拉过小主人的手?贴在心口,嘴里?吐露出他的痴恋和恳求,一字一句低到尘埃里?,又绽放着?泣血的花。
“我一直藏,一直藏···幻想着?有一日能叫你眼中有我,可是阿淮,我再也等不下去了。”
“便是训犬也要?给点甜头不是,虽然只是我一厢情愿,但是,就算你不爱我,多疼我半分,我便心甘情愿地为?你去死了···沈三何德何能亲吻你那般多次,还这样对你?若是我,定然比他做的好上许多。”
“我能让你更舒服…”
“你别再说了!”陆淮面红耳赤地制止。
“只要?阿淮多怜我,琛可以比谁都安静。”可这回再面露委屈,他的小主人都继续保持着?铁石心肠了。
再往下竟是说出了“不管他喜欢谁,他都愿意陪伴左右,只要?他想”诸如?此类石破天惊的话语,陆淮那张瓷白玉面涨红到不可思议的地步。
便是大力甩开程若琛的怀抱冲进了自?己的营帐内,听着?那人坚定“等他回复”的铿锵话语,又发觉程若琛的确过了半刻钟还不走,只好无力地对着?门口苦站的人回应道:
“先予我冷静的时?间,我会予你答复。”
这才?得了安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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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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