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招惹上这家伙的是自己。
陆淮把玩着手中的字条, 为降低风险,须臾便将它化作了齑粉。
那一晚之后, 陆淮每每想到黑暗神祇便面?如土色。
——毕竟他们真的差点就做到了最后。
赛诺那双黯红色的眼眸中盛满了对?他的渴望。
陆淮也深刻感受到了贞操受威胁的恐惧,而?且, 那样?的东西,他不相信自己能不受损伤地接纳。
他毫不怀疑,如果不是他以咬舌自尽想要挟,那高高在上的神祇是当真能不顾及他的意愿, 肆意妄为的。
按照黑暗神祇所言,本来讲求禁欲的就只是虚伪的光明教廷而?已,和?他们这些追求本心的有何干系。
好在,至少他对?他还?有一点点的耐心。
“陆淮,做我的伴侣,我可以既往不咎。”赛诺难得地诚恳,只是陆淮并不领情。
祂好像感动了自己,连招不断:“不仅如此,你想要什么,我就给你什么,只要我能做到。我愿意以神格起誓,甚至我可以和?你共享永生?。”
可那时陆淮只想拿毯子盖住自己暴露在外的白皙肌肤,以及上面?被种?下的暧昧难言的痕迹。
显然他这会儿?是丝毫听不进赛诺那些离谱至极毫无理?智可言的“饼”,带着鼻音闷闷地发?了脾气,笃定道:“绝不。”
而?赛诺眼看急他不得,便只能勉强地递出句话来:“我等你的答复。”
或许当时两个人都没想到这个“答复”隔了一个世纪之久。
思绪被压下,眼前的民众们似海浪一般,一潮一潮地涌来。
就算只是在马车里?扮演一个尽职尽责的花瓶,陆淮脸上的笑?容依旧快凝结成僵硬的面?具。
直到艾莫狄亚体恤他,没有让陆淮和?他一起往更外部狭窄的混乱区走。
陆淮才有余力去?构思接下来怎么操作。
传声石里?非常干净地没有留存什么机要,只借此为载体铭刻了一个传送阵法。陆淮甚至不知道这个阵法是去?往哪里?的,只能凭着上面?烙印的黑色盘蛇法印,判断这股能量与他同源。
而?现下,给他台阶下的是拜尔斯。
陆淮正愁着不知道如何掩人耳目地消失的时候,这人便偷偷地摸了过?来。
甚至见到完完整整一个他的时候,眼睛都灿亮了一下。
这位最是“正直”的骑士队长趁着他人无暇顾及,掀开了帘子,把他从马车里?搀了出来。
只是这一接触,便有覆水难收的架势。
拜尔斯的手掌宽大,骨节分明,握住陆淮手腕时,几乎能禁锢住两圈。
他的肤色是久经日晒的深铜,而?陆淮的肌肤在阴影中白得近乎透明,像一捧新雪落在灼热的铁上,几乎要融化了。
光是相触,便无端升起一阵火热。
“圣子大人……”
拜尔斯的嗓音低哑,念着对?他的敬称,动作却丝毫没有礼矜持之意。
拇指在他腕骨内侧摩挲了一下,那里?皮薄薄的一层,淡青的血管清晰可见。
想到突破之后便是甜津津的血液,拜尔斯看得犬齿发?疼。
陆淮睫毛轻颤,没有抽回手,只是指尖微微蜷起。
太烫了…骑士的体温透过薄薄的圣袍布料传来,让他细腻的后颈反射性地泛起一阵细微的战栗。
拜尔斯将他拽进巷子时,力道大得几乎让他脚下一轻。
陆淮下意识地推拒,目光到处搜寻着艾莫狄亚以及其他人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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