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乱把?考核单送到隔壁霍临的办公桌上出来, 抱着花走进电梯,一回头却见秦阳也跟了?进来。
“我请假了?。”
秦阳解释道:“我妹妹今天高考, 我去接她?回家。”
“哪个学校?”陈乱含了?一颗糖,随意地问道。
“在圣安区, 裕青中学。”
陈乱抱着花偏过头,琉璃灰色的眼睛向上微微弯起来一个略带惊讶的弧度:“还挺巧。你?怎么去?”
“坐空轨。”
“别坐空轨了?,坐我的车吧,正好顺路。”
“好。谢谢陈助教。”
前两天刚下过一场雨, 天空被洗成?明?晃晃的澄净的蓝。
路面上昨日下过雨的水迹早已被烈日蒸发,空气里浮动着泥土被雨水彻底浸润后?又?被晒暖的味道,带着一股暖烘烘的潮湿。
校门口早已经?有很多车子围堵着等待放铃,陈乱的车挤不进去,只能停在外围,自己带着花束朝校门口走,结果一下车就?受到了?周围或惊艳或赞叹的注目礼。
陈乱低头看了?看自己,默然了?一瞬。
来不及换下的笔挺的军礼服,怀里开得热烈的橙色花束,隆重得确实像是要赴一场重要的约会。
——不过某种程度上来说,今天也确实重要,值得隆重出席一遭。
明?明?已经?是午后?,阳光却依然蛮横地炙烤着瓦蓝色的天顶笼罩之?下的一切,连蝉鸣声比昨日更卖力透亮,仿佛要榨干空气里的最后?一丝清凉。
陈乱的衣服穿得有些厚了?,在有空调的办公室和车里都问题不大,一到室外就?感觉到了?带着潮汽的热。
连手?里的花束都在太阳的烘烤下微微蔫哒起来。
“陈助教,喝水。”
手?边递过来一瓶还在冒着冷气的水,瓶身上还挂着雾腾腾的水珠。
是秦阳。
看样子是刚从马路斜对?面的便利店小跑过来,帽子被他摘下来拿在手?里,额角渗着细汗。
“谢了?。”
陈乱接了?水,拧开瓶盖跟秦阳手?里的那瓶碰了?一下,弯着眼睛笑:“干杯。”
冰镇过的苏打?水带着微微的清甜,不断蒸腾着的燥热暑气被压下去几分。
等到头顶的太阳慢慢被一片云彩遮住,投下一片阴影的时候,一阵清脆的铃声终于响起来。
围堵在门口的家长们仿佛被按下了?什么开关,立刻就?沸腾起来了?,推涌着往出口的大铁门边挤。
秦阳只是沉默地站在陈乱身边,微微张开双臂拦着朝陈乱推搡过来的人群,个子高挑肩膀宽厚的成?年alpha杵在那里成?了?一堵拢着陈乱的墙,像个尽职尽责的护卫。
一群出笼的飞鸟从门里扑出来。
江浔和江翎混在人群里,远远的就?看到了?陈乱。
身穿笔挺军礼服的青年抱着花束,帽檐下是那双笑盈盈的眼。
那一刻仿佛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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