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川没说话,背对着商乐躬下身,商乐伏在他背上,他站起来调整了一下角度,最后侧着身,两人以一个叠在一起的两只螃蟹的姿势,横着往楼梯上走了几步。
店主看呆了:“这样……也行,你们慢慢走啊。”
聂川横着把商乐背上楼,走到一半就发现商乐趴在他背上小幅度地颤抖,照着她的指挥把她背到有阳台的小隔间,还没把人放下来,商乐就憋不住笑出了声。
“是你非要上楼的。”聂川伸手往后护着把人放下来。
商乐笑得站都站不稳:“我哪知道你会横着上来,你现在千万别下楼,让楼下的人先笑一会儿。”
聂川:“……”
商乐好不容易笑够了,把腿伸直放在沙发上:“刚才吃饭你有没有拍照,给我发两张照片。”
“没有。”聂川在对面的沙发上坐下,“怎么了?”
“我给我家人发。”商乐一边划拉着手机频幕一边说,“那我找叶梨和兰与青要,叶梨肯定拍了,要我转发给你吗?”
“不用。”聂川看着她,“你很喜欢给你家人分享日常。”
在商乐家借住的这些日子他也发现了,有时候看个书吃个饭,她都会拍个照发群里,然后手指纷飞的和群里的人聊天,还给他看过一眼群名,千篇一律的大众家族群名字:相亲相爱一家人。
商乐解释说叫这个名字是因为她爸终于学会了怎么改群名。
“最近才开始发的。”商乐低着头打字,“之前我其实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怎么和家里联系,忙着工作,忙着……讨好别人去了。”
“讨好谁?”聂川脱口而出。
“一个男人。”商乐漫不经心地回了一句。
其实对话到这里就可以结束了,聂川应该转身下楼,毕竟他得赶着回去墨中书上班,下午咨询报名的人会多起来,叶梨前台需要他帮忙,楼上上课的教室里时不时会有事情找,他没时间陪着商乐在咖啡店闲聊。
他也记得自己的原则,也不算原则,只是他大多数时候其实对别人的事情不感兴趣,所以从不会问别人不想回答的问题。
但他还是问了,而且又是脱口而出,脑子都没来得及转一下。
聂川:“是傅兴言么?”
商乐半躺在沙发上,眼睛都闭上了,听到他的话,又把眼睛睁开了:“记性挺好啊。”
在墨中书那会儿司徒丞提过一次。
“他是谁?”聂川追问了一句。
“不关你的事。”商乐笑着说,“聂川同学,你只是我的护工兼司机,顶多还算个借住者,我们是金钱关系,不需要有太多深入的情感互动。”
看得出来商乐半点都不想提关于那个傅兴言的事,语气间已经下了逐客令,说的话也很不客气。
聂川只好站起来离开。
能追问两句已经是脑子来不及反应的后果,他的性格和做事方式不允许他追问第三次。
“哎。”走到门口被商乐叫住了,“我想喝咖啡,还想吃甜点,你帮我随便点几个让人送上来吧。”
聂川回头看了一眼。
商乐躺在沙发里没动,垫高的脚冲着阳台,隔间桌子上装了个小电扇,柔和的风吹着,她像只舒服的猫,闭着眼睛伸了个懒腰,好像那个刚跟人说完“我们只是金钱关系不需要有太多情感互动”,转头就理所当然支使人的人不是她一样。
聂川转身下楼了。
楼下的店员姑娘正在说笑,看到他下来,同时止住了笑,挤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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