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担心自己让别人不愉快或者难受,你现在回去,兰与青肯定得打起精神来招待你。”
“……好吧。”商乐觉得聂川说得有道理,只好放弃了。
兰与青确实是这样的人,之前在野径云来的露营地烧烤,她不喜欢赵嫣硬cue她的敬茶方式,但不想赵嫣尴尬,也硬着头皮做自己不想做的事了。
“她为什么要这样?”虽然能理解,但是商乐其实不太想得明白,“这样自己多难受啊,别人还不一定领情。”
刚才要是她,根本不会给赵嫣面子,还好好站在门口跟她说那么多话,直接摔门就进去了,一句话都不会多说,赵嫣尴尬就尴尬着吧。
“你不会有这种时候吗?”聂川问。
两个人上了车,聂川发动车子,商乐习惯性地把伤脚踩在椅子上,敲了敲窗子,聂川就把窗户降了下来让她吹风。
“不会。”商乐说,“我才不管别人尴不尴尬呢,如果他尴尬了那就是他自己的事,他也没管我尴不尴尬。”
聂川笑了笑,没说话。
车子从小区开出去,驶上了马路,他才开了口:“有人托底的小孩从小就比较自我,没人托底的小孩只能察言观色,时间久了就会在乎身边每一个人的想法,和人相处的时候更愿意委屈自己……其实是一种没有安全感的表现。”
商乐在傍晚的徐徐微风里看了聂川一眼。
聂川转头也看着她。
“心理学的书没白看啊。”商乐说,“说得头头是道。”
“嗯,我记忆力挺好的,学习能力也不错。”聂川大言不惭地说。
商乐笑起来,靠在椅背上想了想:“我小哥哥特别疼我,从小到大都是,我觉得我的狗脾气就和他差不多,反正我俩一起闯祸一起挨骂,发生任何事都有他陪着我,所以我好像确实什么都不怕。”
不怕没人爱,也不怕得罪人。
“你家里人应该都对你很好。”聂川说。
“嗯。”商乐有些出神,应了一声。
不光商少元,老爸老妈,大哥和二哥,都对她很好,用聂川刚才的话说,就是有人给她托底,她做任何事都不会瞻前顾后,大多数时候也不会去考虑别人的情绪。
就像梦境里她为了救傅兴言断了腿,心底居然有隐秘的欢喜,因为她用这双腿换来了傅兴言的爱。
我受了这么重的伤,断了腿,家里人知道了会有多难受?
商乐突然发现这是她第一次想到这个问题。
她追着想要的东西一路往前奔跑,从来没有停下来回头看过,因为她知道背后永远有人,商少元永远会在她打电话找他咨询的时候给她毫无保留的帮助,不管她什么时候回家,谢总都会给她做她最喜欢的蒜香排骨,商应清女士会永远亲昵的叫她宝贝,大哥二哥也一样……
还好我醒过来了。
商乐心想。
虽然现在她也没有经常回家,但是和之前那种状态不同,之前就像是她的面前有且只有一条路,她在那条路上一直狂奔,满心满眼都是那个任务一样的目标。
真是神奇。
哪来的任务。
谁给的目标。
她转头看了看正在开车的聂川,风从她这边开着的窗户吹进来,轻轻柔柔的从聂川身上穿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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