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乐走过去蹲在他面前。
“你教我写毛笔字吧。”聂川说。
“怎么突然想学了?”之前从没见他对书法感兴趣。
“想学。”聂川认真地看着她。
“不教。”商乐突然想看看这么说聂川什么反应。
“……教。”聂川说。
“不教呢。”商乐说,“你又没给学费,我的精品班比基础班学费贵,你知道的吧,你有钱吗?”
“我……”聂川顿了一下,不情不愿的表情又跑出来了,眉头皱得紧紧的,一个字一个字地往外蹦,“我没钱。”
商乐忍不住笑起来:“那怎么办?”
聂川想跟着笑,又笑不出来,沮丧地看着她:“你的脚也好了,很快就不需要护工和代驾了。”
“对啊。”商乐不知道为什么,看到聂川这个样子,反而更想逗他了,平常的聂川哪有这么好逗,“你没有双份工资拿了,只能拿学校助学金,哪来的钱学书法。”
“我不要工资了。”聂川说,“你教我写字。”
“这么想学书法呀?”商乐蹲了一会脚受不了,想换只脚受力,半站起来换脚的时候没注意聂川,一脑袋撞在了他下巴上,聂川“嘶”一声。
商乐也不管自己脚麻不麻了,连忙伸手去确认聂川的情况,捏着他的脸让他张嘴:“没事吧没事吧?”
真是多灾多难的一天,先是陪她谈事情喝醉了酒,然后刮姜皮被姜汁辣了眼睛,现在还被她撞得咬了舌头。
小可怜啊。
“么事。”聂川被她捏着脸,说话有些含糊不清,眉头倒是展开了,扶着商乐的手臂让她站稳,“別搭心。”
好吧不搭心。
两人站了起来,聂川推着她的手臂让她坐在沙发上,老话重提:“教我书法。”
“给个理由。”商乐说。
她总算发现喝醉了酒的聂川为什么像个小孩子了。
因为他平时从不对商乐提要求。
不止是对她,对学校的其他老师,对段野,商乐都没见他对任何人提过要求,尤其是像这种任性地“教我书法”的祈使句,就连住在商乐这里这么久,吃饭点菜这样的小事情,都是两人商量着来,多数以商乐为准,他连自己想吃什么都没有主动说过。
“没有理由。”聂川说,“我想要你教我。”
“说实话。”商乐铁面无私。
聂川顿了顿,再次不情不愿的开口:“你都教司徒丞了,他才跟你认识多久,你不是不喜欢他吗,既然可以教他,为什么不可以教我。”
这是什么一年级小学生发言,商乐服了。
“我考虑一下。”商乐忍着笑站起来,“现在我要去调酒喝,喝完酒心情好了说不定我就答应了。”
聂川犹豫了一下:“喝酒会高兴吗?”
“你没喝到高兴过吗。”商乐站起来去酒柜里挑酒,拿到餐厅的吧台上乱炖。
“我第一次喝。”聂川倒是知无不言,“之前不喝酒,我酒量好像很不好。”
“看出来了。”商乐笑出声来。
这人喝醉了嘴巴倒是很好撬开,以前从不提自己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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