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没。”聂川淡声回答。
很镇定,很轻描淡写,很随意,甚至眼睛都没往她脸上看一眼。
但是之后他的目光就再也没有任何一个时刻落在空处,盯着自己面前的烤肉吃的很认真。
吃的差不多了,兰与青喝完最后一口可乐,站起来叹了口气:“不行了我得去散步消消食,你们上次买茶叶是在接待处那边对吧,我去看看,我快撑晕了。”
“林子里别去。”商乐嘱咐了一句。
“肯定啊,我就在人多处走走,放心。”
兰与青一走,桌子上就安静了下来,烤架上还有几个翻过来烤着的小白菇,伞碗里烤出了一汪汁水,商乐夹了一个到聂川盘子里,聂川闷不吭声地吃了。
“还要吗?”商乐托着腮问。
聂川终于憋不住了,放下了筷子:“我不知道我昨晚喝醉了,我以为我只喝了一点。”
“你确实只喝了一点。”商乐说,“但是你酒量是真的差啊。”
“……我是不是说什么,或者做什么了?”聂川低声问。
“倒也没有。”商乐想了想,“你说要我教你书法,还让我给你做醒酒汤。”
“就这些?”聂川看着她。
“不止。”商乐说,“你整个晚上就跟着我,寸步不离,跟小狗似的,撵都撵不走。”
“是么?那是挺烦的。”聂川笑了笑,整个人像是忽然放松了某根绷着的神经,大概他自己都没察觉到,因为他的声音和语气,甚至神态都没什么变化。
但商乐就是知道他松了口气。
“真的想学书法?”商乐问。
“可以吗?”聂川征求她的同意。
“你想学就跟我说。”商乐看着他,“你要是想要我教你,我可以考虑考虑,你要是没那么想学,我就省点事。”
“我……”聂川张了张嘴,半响没说话,好像对于他来说主动提要求是一件很困难的事。
最后他总算艰难的开了口:“我想要你教我书法……可以吗?”
这句话昨晚喝醉之后他也说过,说得比现在更轻松,更自然。
而此刻……
他的眼睛里的神情就像是在等待一个将要残忍地落下来的判决,商乐还没回答,他眼睛里的忐忑和焦虑都快要溢出来了,藏都藏不住。
“当然可以,我教你,不收学费。”商乐低头又夹了一个汪着鲜甜汁水的蘑菇到他盘子里,然后拿起自己的茶杯递到聂川面前,“加点茶水,当你的拜师茶了,射箭也是我教你的呢。”
“哦对了,除了学书法,你昨晚还提了个要求。”聂川加茶水的时候商乐冷不丁提了一句,她的好徒儿差点手一抖把茶壶盖子打翻,抬眼看着她。
“你说你想吃烧烤。”商乐笑着说,“师父满足你了,以后有别的要求尽管提,别等我自己问。”
“……嗯。”聂川加好茶,把茶杯递给她。
“你要不要试试?”商乐接过茶杯问了一句。
“什么?”聂川目光还停在她脸上,目光里满是笑意,和一种让商乐看不清楚的情绪。
“试试跟我提要求。”商乐勾唇笑了笑,“你是不是,从来没跟人提过要求?跟你爸妈也没有吗?”
聂川眸光颤了颤,看着她的眼睛没说话。
够了啊商乐,玩的差不多就行了。
套话也不是这么套的,再问要问到不该问的了,那就不是有点冒犯而是没礼貌了,到这个程度就够了,要懂得分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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