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名光明牧师竟敢直言不讳地说自己能够直接摧毁掉它。
一时之间,阿弗纳兹德也不知道自己是应该嘲讽对方的自不量力,亦或者是反省自己第一反应下的相信。
“……不管怎么样,”又顿了顿,珀斯菲尔斯轻轻摇了摇头,迟疑一瞬然后话题僵硬地转换。他的眼神很平静,仿佛只是在叙述今天的天气一般,“我很强大,这是毋庸置疑的事实。所以,阿弗,你真的觉得我对你所作的一切,都是因为那该死的阵营谋划?”
阿弗纳兹德没有任何犹豫,平静地和他对视,“是的。”
几乎要被对方的别扭气笑,珀斯菲尔斯上前半步,伸出双手按住想要后退的对方,“你真的是这样想的,阿弗?或者我还可以更加认真地解释,以我目前的力量,如果我想要颠覆整个阵营,那么即便是整个黑暗教廷一同出手也拦不住我。还是你真的觉得,你对于整个大陆的格局而言,起着举足轻重的地位,以至于需要我牺牲自己来取得你的好感?”
他的话越发地狂妄起来,阿弗纳兹德只是依旧看着眼前的珀斯菲尔斯,没有接话,也没有试图从他的钳制之中挣脱开来。
“所以……”说到这里,他低下头凑近了阿弗纳兹德,声音再次压低,一字一顿地重复道,“你真的觉得我对你每天所做的这些,都是出于那该死的阵营大义?”
对方没有回答。
“有时候我真的恨不得你是一个人类。”珀斯菲尔斯似乎也没有想要对方回答的自己,缓缓地放慢语调,眼神之中流露出的光彩有些灼热,继续自顾自地说道,“那样,除了能够像现在这样每天跟着你,跟在你身后替你扫平所有的祸患之外,我还能够规避阵营之间的矛盾,你也不会再向我问出这样愚蠢的问题。”
两人都没有说话,仅仅只是安静地对视着。
许久,珀斯菲尔斯挫败地轻叹一声,放开了自己手,语气中的无奈更甚,“算了……你愿意怎么想就怎么想吧。但是无论你怎么想,我依旧会坚持自己的做法。”
阿弗纳兹德安静地看着珀斯菲尔斯收回自己的手,然后略微抬起头看着他。那双隐藏在兜帽之下的银灰色眸子冰冷得像是要渗出寒意。
抿了抿唇,他似乎想要说一些什么却又没有开口,最后低下头,姿态强硬地转身离开。
又是一次草草结束的对峙,而珀斯菲尔斯仿佛依旧什么都没有说过那样,恢复了一贯的微笑,和他一起继续向拍卖行走去。
身前的这名死灵法师披着厚重的深色斗篷,像是阴影或乌云一般快速向前掠过。珀斯菲尔斯伸手触碰自己胸前的那枚简陋的十字架吊坠,感受到指尖传来的那种灼热的温度和略微颤抖的触觉,丝毫没有担心对方会再次误会自己。
珀斯菲尔斯安静地跟在他的身后,只觉得这样的情景异常熟悉。
曾经的他在遥远的神界,端坐在高高在上的神座之上,注视着阿弗纳兹德的时候,对方也是像现在自己这样,不需要回报地默默追随着自己。那个时候,除了内心莫名的颤动,他的确也很好奇,究竟是什么力量或情感在支撑着对方,一直做这样毫无意义的事情。
而直到现在,他才是明白了过来对方的想法。
并没有什么伟大的力量或者情感,而只是对方本身就足以作为一切的理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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