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群臣也面露责怪,怨他实在做得太过。但当萧晦转过来,看见那双如同看死人一样的眼睛时,他们又纷纷别过脸去,不敢与他对视。

萧晦视线渐渐扫过地上跪倒的黑压压一片人,想起两年前这些人也是这样跪在地上,披麻戴孝、悲哭号泣,阻拦他开棺验尸的脚步。

似乎总是如此,无论子弗待人多么冷淡,多么深居简出不与人往来,人们还是会喜欢他,还是会不遗余力帮他。

萧晦从前有多为这样的特质着迷,现在就有多怨恨。

怨恨所有人都将他蒙在鼓里,怨恨他们的心曾经近在咫尺,现在却像隔着一整个天涯。

他最后阴寒地看了眼元昉,得到对方从容且挑衅地一笑。

他收回视线,头也不回离开。

*

帝后拜堂之后,凤辇驶向寝宫。

辇车经过某处小门时微微一滞,随后继续毫无异样地向前驶去。

钟情坐在辇车中,身穿红衣,手里捧着一方红盖头。

年少的贵女脱下红衣,身着素服,双手将这方盖头奉上。作为交换,她从此不必再受家族束缚,即将拥有新的身份和新的人生。

钟情目送她毫无留恋的背影消失在密道中,心中叹了口气。

这座百年的皇宫中有无数密道,是在修建时就为后代准备的保命符。

萧晦虽占领了这座皇宫的皮囊,却不曾占据它的灵魂。这些隐秘的出入口依然只有最核心的皇族才会知晓。

门帘飞扬时可以看见朱红殿门越来越近,钟情蒙上盖头。

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大概萧晦怎么也想不到,他并没有逃出宫去,而是作为刚刚被他搜查过的新后,进了少帝的洞房。

轿辇停下,却迟迟没有落下。

有人掀开门帘,将钟情打横抱起来。

盖头下可以看见他赤红的靴尖,钟情心中疑惑,少帝不是在前殿大宴群臣吗?怎么回来得这样快?

那人将他放在床上,站立身侧的宫人突然像是见到了什么极可怕的东西,扑通一声跪下来。

钟情侧首去看,火红的丝绸遮挡住他的视线,浓烈得像是满目血光。

忽然一根喜秤探进来挑起盖头,血光顷刻散去,暖融融明晃晃的烛光里,钟情看见了一个分外眼熟的人。

元昉。

宫侍被这鸠占鹊巢的人吓得瑟瑟发抖,元昉却像是回到自己家中一样相当自在,大手一挥:“你该做什么便做什么。”

宫侍只得站起来,奉上把裹了红纸的剪刀,小声道:“盖头已掀,接下来便该是互剪下一缕头发,放入锦囊中,象征永结同心。”

“好寓意。”元昉赞了一声,拿过剪刀干脆利落地刷刷两下剪下自己和钟情的两缕头发,放入锦囊后便擅自贴身收起来。

宫侍犹豫片刻,又端上一碗饺子。

“请皇后用膳。”

元昉一把抢过,道:“他身子不好,我来。”说罢便连吃几个。

宫侍嘴一抽:“生不生?”

元昉还在吃:“生!”

最后一步便是合卺酒。

宫侍倒满六个酒杯后便退下,元昉端起其中一杯,递到钟情嘴边。

钟情别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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