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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像是个会暗地里下黑手的人。

“是个……”容瑟斟词酌句,谨慎道:“君子?”

“嗯……君子啊。”梁慎予笑着从背后将容瑟环住,眼神瞄向镜子里亲昵的两人倒影,轻哼出个带着鼻音的笑,“那王爷失望了?我与王爷想的君子怕是不怎么一样。”

梁慎予自认为算不上什么君子,再阴险的手段他也会用,用兵书的话来说,这叫兵不厌诈。

容瑟想了想,认真道:“是不一样,半夜翻墙,不是君子所为。”

分明是在揶揄梁慎予当日夜闯王府的事。

梁慎予一笑:“那也不能这么说,梁上君子也称君子,翻个墙而已,君子不能翻墙吗?”

“这是狡辩。”容瑟转头瞧梁慎予,眼中带了点儿笑,静默须臾,忽然轻轻道:“不过没关系,定北侯还是大晋的英雄,英雄可以不做君子。”

梁慎予与他认知有所不同,但无伤大雅,他仍然是率军抗击匈奴的定北侯,多年来大晋与匈奴对峙,无可奈何,而梁慎予十三远赴边陲,十六大败匈奴,一举夺回羌州十六城,他镇守在羌州这些年,匈奴再未能寸进。

容瑟相信自己所见的梁慎予,是运筹帷幄决胜千里的将军,也是与他两情相悦许下白首之约的枕边人。

其他的便不再重要。

然而梁慎予歪头思索后,忽然问道:“英雄可以不做君子?”

容瑟从他温和的笑中察觉到几分不怀好意,顿时明白这男人的心思,一时哭笑不得,骂道:“可以不做君子,但得做个人,定北侯。”

昨夜才拉着他胡来,今日早朝险些睡着,容瑟无论如何也不许梁慎予再乱来,坚定地将人推开,自己上榻去睡了。

梁慎予知道他今日当真累了,无非是玩笑两句,好叫容瑟别再忧心奚家的案子,便也跟着上榻去,揽着人轻轻吻了下耳尖。

直到容瑟呼吸平稳睡熟后,梁慎予忽然睁开眼,昏暗中似有冷芒闪过。

梁慎予轻手轻脚地下榻,走到院子里,身上随意地披着外袍,压低声唤道:“出来。”

隐匿的暗卫无声无息现身。

“去滇州军营地走一趟。”梁慎予淡淡吩咐,“不必见血,闹出动静即可。”

“是。”

暗卫又悄无声息地退下。

滇州军驻扎的营地与晋北骑临近,都在城郊的猎场,大晋开国皇帝酷爱骑射田猎,从前那地方是专门给皇室和晋京权贵玩乐之所,不过连着几代皇帝都更偏爱享乐,那猎场也就荒废下来,被梁慎予看中,用来操练随他入京的亲兵。

而滇州兵马,也被安置在那。

暗卫走后,梁慎予孤身站在院中,仰起脸瞧向沉闷的夜空,墨迹洒满宣纸一般,瞧不见光亮,暗沉沉的犹如要吞噬万物。

他不喜欢这样的夜晚。

从前无数个夜晚,梁慎予只能看见一条路,白骨铺就,沿路荆棘,风雪满天,只有他一人。

仅仅是片刻,梁慎予就收回眼神,同时也敛去比夜色还要沉郁暗冷的神情。

他转身往房内走去。

现在他有了另一条路。

哪怕仍然明枪暗箭不断,但至少不再是一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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