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封朝,外面的折子几乎没几本递到宫中,两辈子加起来他似乎也少有这样闲暇无所事事的时光,人一闲下来身上各处的不适就显得难以忍受,胸口处闷窒的窒息感,腰间绵绵密密的疼痛像是跗骨之蛆一样如影随形,他闭上眼,手有些烦躁地按在腰侧上,张福瞧了出来:
“陛下是腰上不适吗?奴才叫徐太医进来瞧瞧?”
萧宸难得这一次开口的时候带了几分情绪:
“不用。”
张福跟着萧宸的时日长了,思索半天直接跪下开口:
“陛下,恕奴才多嘴,您如今身子不是一个人,您身上不舒服身边总是有个贴心的人陪着才好,就是有万般的事儿,也当以身子为重,几个月后您与龙嗣平平安安才最重要。”
萧宸听着他话里话外为凌夜寒说话一股烦躁涌上心头,上辈子凌夜寒从未回来,他不是一样忍了过去?只是时隔两世,张福伺候他用心,他不愿迁怒,闭着眼开口:
“你觉得凌夜寒在朕就能舒坦?”
“奴才不敢揣测圣意,靖边侯虽则年轻气盛了些,却是最爱重陛下之人,陛下是天下之主,是在给这天下当家,俗话说不聋不瞎不配当家,侯爷若有不周到惹了陛下的地方,陛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放他一马就过去了。”
萧宸睁眼,垂眸瞧着这伺候了自己两辈子的大内总管:
“凌夜寒是不是给你送银子了?你这么为他说话。”
张福笑了,白白胖胖的一张脸瞧着就让人舒坦:
“侯爷从前还问您借过银子呢,谁给奴才送银子侯爷也不会给奴才送银子啊。”
萧宸沉默了良久才开口:
“日后这朝中他依旧是尊贵的一品侯爷。”
这一晚萧宸就寝早,这两日的变故实在是他始料未及的,前世种种就像是昨天发生的一样,他习惯时不时看向门口,盼着那个不会回来的影子,和那个时不时就会蹬蹬蹬跑到寝殿找他的孩子,耳边恍惚间听到最多的就是临终时门外哭喊要进来的麟儿的声音,每一次闭眼准备睡觉的时候他都想着能梦到那个孩子。
但是自从凌夜寒出宫之后,他一次也没有梦到上辈子的事儿。
寂静的宫城中,巡逻的禁军穿梭在宫墙之间,一道身形极快的黑影从冷宫那个不起眼的方向的城墙上一掠而下,如今陛下空置后宫,这前朝的冷宫平常更是连宫人都很少来,来往巡查的人最少,他脚步轻的像猫,又似乎对禁军巡防的时间和路线极其清楚,巧妙地避过了巡查的禁军,一路从冷宫中溜了出来,找了一个空隙攀到了附近一个宫殿殿顶。
底下一路巡防的邢方感觉出有些不对,抬眼看了上去,安静的殿顶只有风过去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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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统领,怎么了?”
“没事儿,走吧。”
等巡查的人都过去,那道影子才开始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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