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你迟早得选一边才行。”
林娴想了想,承认:“你说得没错。”
“可问题在于,你给我的选择我都不喜欢,无论怎么选,我心底都不大痛快。”
女人一摊手。
“非要选,那我选第四条路吧。”
陈二麻子皱起眉,脸上带着几分恼怒,“世界上没什么两全其美的事情。人不能既要,又要,还要。别太天真了老板。”
林娴淡淡瞅了他一眼。
“做选择的是我,你激动什么?”
男人一噎,原本升起的怒火也瞬间哑了下去。
林娴顿了顿,开口。“我知道,其实你心底对东市暗地里的这些勾当也很在意。”
她语速不紧不慢,剖析起他的心理如看显微镜下的标本:“你屈服妥协,是因为你觉得自己无能为力。你劝我放弃,其实只是在希望证明自己没做错而已。”
“怎么样?自我洗脑有效果吗?你的负罪感减轻了么?”
青年默然不语。
林娴叹口气,此时气氛莫名松弛下来。
忽略掉这细雨,这暮色,周围这成堆的红色马赛克,面前的场景就像两个老友在唠嗑。
“就算面对同样的处境,人与人的认知角度不同,能力不同,做法不同,那么最后得出的结果也会不同。”
“而我没法做出和你一样的选择。”她的语气平和又笃定,“因为我不是你,丁弃。”
雨势忽然急促起来。
细雨打湿了林娴倦怠的眉眼。在她面前,是青年骤然认真起来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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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见这个名字,荆无命一愣,诧异地抬眼。
他听说过面前这人的传闻。
这个人在江湖中算得上出名,比起本名,还是他的绰号更为人熟知。
——武当弃徒,丁弃。
他本是个世家弟子,但在十五岁的时候,就被自己的亲生父亲赶出家门。
武当的长老心慈将他收入门下,没想到他在人人视为武林圣地的武当玄真观里依旧我行我素,整天酗酒挑事,让人不堪其扰。
在被师父将他逐出武当后,丁弃就失去了下落,没想到竟然跑这恶人谷里来了。
青年眼中染上几分不善:“你调查我?”
“我可没那闲工夫。”林娴耸耸肩,“如果你当了这客栈老板你就知道了,即使我什么也不做,也难免有八卦会飞进我耳中。而我偏偏是个听力不错的人。”
“这怎么能怪我?要怪就只能怪你马甲不牢靠,别人一扒就掉了。”
开玩笑,她凭本事听到的听到的八卦,怎么能说是故意调查。
林娴一边嘴上甩锅,一边将丁弃放掉。
重获自由后,男人先是活动下胳膊:“为什么放我?”
“因为我不打算杀你。”
丁弃盯着她审视了好久,然后他开口:“你知道我的名字,那也肯定听说过我的过去。”
林娴回答:“知道一点。”
丁弃没说话,紧紧盯着她,似乎在等她的反应。
于是林娴想了想:“他们口中的你关我什么事,你不就站在我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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