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父这话说的不对,有钱没钱先放在一旁,人品才是最重要的,若是表弟嫁过去挨打受气,多少钱也没用啊。”
“你甭听你三姑胡说八道,方二郎真没你们想的那么不堪,他是愿意喝两口花酒,那不是因为家里没人嘛,要是娶了夫郎哪还会出去胡混。”
陈青岩听不下去了,姑父好歹也是秀才出身,怎能说出如此荒唐的话。
“吃喝嫖赌这种事,一旦沾上一辈子都难脱身!我二叔家的堂哥之前嗜赌如命,偌大的家业都被他败光了,最后让赌坊砍掉三根手指仍不知悔改,你怎就断定那方家二郎成了亲就会收心?”
林秀才听出来,这侄子是替他姑姑当说客来了。
“不说了,喝酒吃菜。”
“姑父,婚姻大事不可草率……”
“啪!”林长宾把筷子一拍,拿起帽子起身出了门。
陈青岩要去追人,被姑姑拉住,“甭管他,让他出去。”
“这么晚了去哪啊?”
三姑冷笑一声道:“他不缺住的地方,你们俩快洗洗休息吧,正好腾出东屋睡,我领着俩孩子睡西屋。”
*
熄了灯,两人躺在床上都睡不着。
在别人家,他们也不敢轻易进试验田,王瑛干脆披着衣裳坐起来,“你说你姑父到底是什么意思?”
“不晓得,也许那方二郎真有什么过人之处。”
王瑛摇摇头,“我看不见得,我怀疑那姓方的许诺给姑父什么好处了,不然不可能上赶着要送儿子给人做填房。”
陈青岩道:“姑父家里也没有男丁,待嫁出二表弟后只剩他们两人,要那么多好处有什么用?”
“说的也是,那他为什么这么执意要把表弟嫁给人家。”
“我也想不通,总觉得这里面有别的事情。”
王瑛道:“算了,咱们瞎猜也没用,不如明日找曹坤打听打听,他在县城人脉广,应当认识这个姓方的。”
“好。”
翌日一早,林长宾春光满面的回来了,进了屋笑着跟两人打了声招呼,似乎根本没被昨晚的事所影响。
三姑也没问他这一宿去了哪,气氛尴尬中又夹杂着火药味,感觉随时可能会爆发。
早上吃完饭,王瑛和陈青岩要出去找脚行,三姑夫也要跟着一起去,被王瑛拒绝了。
“不用麻烦姑父了,我们俩还打算在街上转转,晚点再回来。”
林长宾一听便没再搭腔,这么冷的天,他可不愿跟着出去奔波。
倒是三姑开口,“秋儿,你陪着表哥表嫂出去转转,他们人生地不熟的,别找不到地方。”
林穗也想去,被他娘瞪了一眼,乖乖留在家里。
林秋套上一身厚棉袄,跟着二人出了门,这孩子性格内向,一路上也不说句话,像个小尾巴似的跟在两人身后。
王瑛主动开口道:“表弟知道城中脚行在哪吗?”
林秋裹着棉围巾只露出一双大眼睛,指着南边道:“一直往前走就看见了。”
走了约半个时辰,终于看见脚行的招晃,只见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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