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姑见他神色凝重连忙放下手里的活计,熄了灶上的火跟他一起进了屋。
王瑛和陈青岩把上午发生的事一字不落的跟陈容说了一遍。
待说完,见她半天缓不过神,陈青岩拉住陈容的手道:“三姑你别着急,侄儿在这呢,有什么事我给您撑着。”
陈容靠着墙才没滑到,狠狠的咬着牙,脸上的恨意几乎狰狞。
“怪不得,怪不得……怪不得要拿我秋儿作践,原来是在外面早有了孽子!这个彘狗不如的畜生!”
陈容冲出去要找人,王瑛连忙把人拦住,“三姑莫要激动,眼下就算你找姑父对峙他也不会承认,先安抚好表弟才是最重要的,回来时我见他面色不对,可别出了事。”
正说着西屋突然传来尖叫声,“大哥,你要干嘛!”
三人吓了一跳,立马跑过去,西屋里林秋拿着一把剪刀正朝自己的脖子上扎,第一下扎的有点偏,没扎到要害但流了许多血,林穗抱着他的胳膊不让他扎第二下。
林秋眼神决绝,“娘,我不要嫁给那人,让我死了罢!”
陈容嗷一声夺下他手里的剪刀,抱着儿子哭的上气不接下气,“你这要了娘的命啊,娘跟你一起走吧,娘也不活了,一起走吧……”
林穗站在旁边的吓得都不会动了,满手血也跟着哭。
王瑛红着眼眶拉开二人,“三姑先别哭了,快给表弟包上脖子!”
陈容反应过来,赶紧用帕子帮他捂住伤口,陈青岩背上林秋往外跑,陈伯和墩子过来忙,扶着一起朝城中的医馆跑去。
来到医馆,郎中揭开帕子,大伙都忍不住嘶了一声,原本好好的脖子被剪刀插了半指长的口子,皮肉翻卷着狰狞恐怖,看得出表弟是奔着必死的心去的。
王瑛心里堵得难受,出了门站在外面透气。
在门口又碰上了曹坤,他扶着一个伙计过来看脚,刚才卸货的时候不小心砸了一下。
“巧啊王掌柜,又遇见了。”
“曹老板。”
“这是家里有人病了?”
“嗯,表弟受了点伤在里面医治。”
曹坤没继续打听,扶着伙计进了屋,没想到居然又看见那个沉默寡言的小哥儿。
跟上午相比这小子脸色苍白的厉害,好像失了魂一般,呆呆的坐在木头凳子上,任由郎中在他脖子上缝线。
也不知怎么伤到了脖子,看着怪瘆人的。
那勾针他试过,前几年出去送货被人砍了胳膊,缝针的时候他一个汉子都忍不住叫唤,这小哥儿愣是一声都没吭,心里不由的多了几分好奇和敬佩。
郎中缝完针嘱咐道:“怎么伤的这么重,以后怕是会落下疤。这几日别吃辛辣的,肉也少吃,不然肿起来可就不好治了。”
“哎。”
郎中又开了一剂止血消炎的方子,陈青岩拿着去抓药。
王瑛进来付了钱,陈容扶着林秋道:“出来的匆忙身上没带着钱,回去三姑再给你。”
“三姑莫要说这些了,让表弟把伤养好才是正事。”
“唉。”
几个人扶着林秋出去,曹坤也跟着追了出来,“王掌柜留步。”
“怎么了?”
曹坤犹豫的挠挠头道:“我那有专治外伤的伤药,干脚行的出门在外难免有个磕磕碰碰,比医馆里的强一点,待会儿你让下人送东西的时候,拿一瓶回去。”
“这,这怎么好意思呢?”
“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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