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弟这阵子送消息来了吗?”
“来了,原本想着过完年初二回来的,结果——”陈容捂着笑道:“怀上了,月份太小没敢让他来回颠簸。”
王瑛惊叹道:“这俩人可够快的!”
坐在一旁的陈青岩闻言瞟了他一眼,心想咱俩要是早点同房,孩子这会儿都生下来了。
“我想着过完年带着林穗去县城小住一段时间,照顾他生产完再回来。”
“正好,倒时同堂弟一起去。”
过完年陈青淮得提前去县城备考,每年的二月十二是县试开始的日期,长途奔波状态肯定不好,到了县城休息几日才行。
提到县试,李氏小心翼翼的看了眼大儿子,见陈青岩神色如常心里才放下心。
看来这一年多的磨炼也并非坏事,至少儿子的性格成熟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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爆竹声中一岁除,春风送暖入屠苏。
转眼就到了年三十,一大早天色有些阴沉,下午开始飘起小雪花,这算是今年的第一场雪,也是最后一场雪。
陈青岩跺着脚进了屋,“还说今年不会下雪了,可巧今日就下了,也不知道别院那边怎么样,临走时嘱咐大顺回去帮忙喂猫喂狗。”
王瑛眉头紧锁,心里担忧起庄子上的麦田,“只盼着现在多下几场雪,打春后就别下了。”
“别想那些了,娘叫是去前院守岁呢。”
“哎。”
两人一同来到前院,进屋的时候陈容正带着三个孩子打叶子牌。见王瑛过来连忙起身,“你来的正好,快陪他们玩吧,我去跟你娘唠会嗑。”
王瑛脱了外套递给陈青岩,“青淮怎么不玩?”
“堂哥准备县试,没心情玩。”
王瑛坐下陪着仨孩子玩,这叶子牌玩法类似麻将,也是条、万、筒,可以吃也可以碰。
几个孩子越玩越嗨,掏出自己的压岁钱准备赌真钱,王瑛心道:非把你们这群小兔崽子赢哭不可。”
叶子牌的输赢不算大,但一把也有三五文的进出,很快最开始叫着玩真钱的陈青松就输了不少。
他今年一共得了一百三十文的压岁钱,原本打算过完年添两杆新毛笔,结果一个时辰下去输的只剩四十文。
哭丧着脸道:“不玩了,不玩了。”
王瑛拉着他不让他下桌,“不玩可不行,最少得把这轮打完。”
陈青松无奈,只得继续打牌,打到最后他输得他只剩下二十文,林穗输了六十文,青芸输了三十文,王瑛是唯一赢家。
看着满脸愁容的几个孩子,王瑛掂着手里的钱袋子道:“都长个记性,十赌九输,以后千万别沾这个赌字。”
“知晓了……”眼看着陈青松都快哭了,王瑛不再逗他,把赢得钱悉数还回去,又额外给了每人五十文的压岁钱。
仨孩子瞬间又高兴起来,不过打那以后陈青松再也不碰叶子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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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四叔觉得把儿子放在这边,给大嫂添了不少麻烦,年礼送的比往年都早了许多,大年初一就送来了。
年礼丰厚,装了满满一马车,除了鄯州特产的羊乳烙还有几匹细羊毛织的布,揉制好的羊皮和牛皮,同胡人交换的器具和香料。
羊绒布都是没染过色的乳白色,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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