羌橘早就把所有人文类书籍全部送回图书馆,那天过后每每回到宿舍路过书桌,他仿佛看到了不该看到的预示,一个烫手的噩梦,虚妄的恐慌,叫嚣的欲望。
今早他看着高年级的战斗集锦,高览忽然和他来了一场莫名其妙的对话。
“羌橘,你看了丹尼尔很久你知道吗?”
他强压下某种惊慌,“没有看很久吧?”
“这是集锦,镜头就那几个,当然没有很久。”
“那你为什么这样说?”
高览忽然来了一句,“可你在慌什么?”
太乱了……
我太乱了……
白教授这几天的课程总是提到卢晔,羌橘总是反复想起那个梦境又想到丹尼尔,上白教授的课变成一种变相的折磨,他无法集中精力。
祝福破开虚空落在羌橘手心,羌橘握着他,感觉到了一点慰藉与安全。
“还好今天白教授没有提起卢晔,让我有了喘息的机会。”
羌橘摸索着匕首,他今天没有和高览一起回去,他总觉得高览看破了什么,这让他惊慌,他也没有选择一放学就回去,他怕遇上丹尼尔,于是他拖延了时间,让司机几个小时后再去接他,庆幸的是丹尼尔今天很早回了家,他们不会碰上。
他坐在宿舍眺望着外面越来越暗的天空,得到了片刻的宁静与休憩。
车顺着主宅向另一半的山坡不断开去,各色的花馥郁地在黄昏中开着,临近山坡之后两辆车一前一后停下了。
丹尼尔穿着一身黑色的西装,下车那一刻有人为他撑起黑色的伞,对面的车门也开了,金发,蓝眼,冷淡的神色,把时间隔绝在外的面庞,俊美深邃,对面的黑伞也撑开了,丹尼尔和那个人人对望着,隔着不近不远的距离,两个人都缄默了。
丹尼尔向前一步,走上了山坡。
在越来越接近目的地的时候,丹尼尔和男人都从佣人手里接过伞,周围都是寂寂的,生怕惊扰了山坡上这份清静,花开得粉白一片,温柔地爬满山坡,卢晔黑白的面容凝视着远方笑着。
骄傲又明媚。
“我们很久不见了,丹尼尔。”
“是的,谢利先生。”
谢利走到卢晔的墓碑前,伞笼罩着墓碑,他深邃的眼睛看着卢晔的面容,“卢阐选的这张照片,是卢晔刚进军校那会儿,我记得没错的话是她去白教授实验室参观的时候,她身后跟着关沧明他们,很多学生在拍她……我跟随导师到三区做交流。”
谢利的指尖抚摸过卢晔的脸,丹尼尔不用看这个男人就知道他想问什么。
“她爱你。”丹尼尔冷淡地开口。
“她死前给我寄送的唯一一件东西,是离婚协议。”
“因为她不爱你了。”
男人沉默了。
丹尼尔冷淡地近乎残酷地开口,“她真的爱过你,很爱很爱你,可她生命最后的时光里她不爱你了。”
“你再也不值得她爱了,她爱上了别人。”丹尼尔宣布判决书一样面无表情开口。
卢晔明媚地笑着,在烂漫的花里,在黑白的世界里看着丹尼尔和这个男人的对峙。
“你并不是没有得到过她的爱,你只是失去了她的爱。”
“谢利。”
丹尼尔冷淡的眼睛里掺杂了一点儿恨意
“她没有到完全能够任人摆布的地步,她是卢晔。”
丹尼尔看着那张石像一般的脸,仿佛有着很深的疲惫,刚刚下车那一刻觉得时间停滞在男人的身上仿佛只是错觉。
“你老了。”
原来只有卢晔是真的停滞了。 W?a?n?g?阯?发?b?u?Y?e?????ū???ε?n???????????.????o??
他们无言地注视着卢晔,丹尼尔留够空间冷眼看着那个男人在对卢晔絮絮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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