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并不理解是什么意思,她生平第一次看到自己的母亲哭,她猛然意识到原来这个女人会哭啊,女人哭得听不清她说什么,她拽着女人冲她喊叫。
我知道她疯了,但是姐姐什么时候回来,你别哭了,姐姐什么时候回来?
她不管女人用什么东西打她,她固执地冲女人尖叫着。
我要姐姐。
女人开始不管她了,她夜夜纵情在上区与下区之间,余琅然坐在门口一天天等余燃回来,曾经和女人相好过的男人把报纸从院外丢进来,刺刺地大笑着走了,余琅然打开报纸看到影像
影像之中,她看到余燃发疯的样子,她几乎认不出那是余燃。
不可能啊,我姐姐应该是穿着白大褂每天都在好好学习的人。
我姐姐不是这样的。
她从不信看到了相信。
“她在哪里?!”
女人一身酒味一言不发。
“你看到报纸了吗?!你看到姐姐的样子了吗!别人看到了吗!你说话啊!”
她对女人哭喊撒泼,她知道她的姐姐是多骄傲的人,她年纪小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只知道要维护姐姐的体面。
谁都不能说姐姐不好,谁都不能嘲笑姐姐,谁都不能看见姐姐这个样子
在与余七平见面的前三天,她人生中第一次遇见周名,那个以前被拿出来与姐姐反复比较的人。
她不关心女人和周名交谈了什么,她只知道周名说可以撤走报纸上余燃的影像,周名答应她带她去见余燃。
余琅然站在庭院里,这是她姐姐疯之前买下的别墅,一半种着山茶,一半种着冬樱花。
她忽然胆怯了
她走进客厅,看到呆滞的余燃坐在沙发上,就那么一眼,她这辈子怎么也不能忘记,余琅然惨叫着转头向外跑,周名扯住她的头发让她好好看清。
余琅然挣扎哭叫,余燃一动不动看着水杯。
接下来的事情,她长大之后越来越深刻地懂得
她的父亲余七平是个人渣,而她的母亲,的的确确是个biao子,她的人生在被带走的那一天,就结束了,就像被买走的货物一样,任凭处置。
学校里的老师最喜欢教他们畅想未来
但没有人生的人便没有了未来
她的人生是被任意揉捏的,她活着是为了成为完美的实验品活着,她被迫进行着信息素实验,她的身边围着不少白鼠,一项试剂在白鼠的身上实验成功了,便轮到她登场,她活着的意义是成为丹尼尓·谢利的最高信息素匹配者。
她抗拒过实验,哭闹过。
实验室内的那个女博士抽打着她,又把她身上的伤痕抹去,周名吸着烟抱着手看着,直到女人消气周名才把她带走。
周名蹲在她的面前,摸了摸她的头,在她想哭之前甩了她两个耳光。
周名让她早早明白有得到必须要有代价,很快她学会了微笑,学会了不哭不闹。
她与江萍便是在这个实验室内相遇的,周名在夜晚躲开摄像头教导他们两个人知识,周名教她尤其教得多。
“余琅然,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