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凌江的脸在忽明忽暗的光线中交替,看起来下一刻好像就要做出什么不得了的事,可他只是扯起嘴角,看向那位要为道修打抱不平的同道中人。
“收了请柬自是要来,若像你所说,一个败类也不愿给面子,那岂不是说归虚长老这请帖发的不好吗”
他笑脸迎人,话语温柔却带刺,叫人无缝无法插针。
“你”那人脸色难堪,“归虚长老又没指名道姓让你来,你可真是不要脸,是不是昭夜君不理你,想换个目标了一改往日痴癫下作,倒变得伶牙俐齿了起来,也不知你家师尊平时是如何管教于你的”
叶凌江最烦这种人,说就说,还拖家带口的说,还将那“你家”二字咬得极重,这是嘴上说不过,要拿道德绑架人啊。
“不牢费心。”叶凌江一脸似笑非笑想笑却不笑,“师尊有许多要事需做,平日无暇顾及我一个小小弟子,只是时常劝诫大家静坐常思己过,闲谈莫论人非。”
青洛急得扯了扯他的衣袖,示意他不要再继续说下去了。
叶凌江给了他一个眼神莫怕。
看起来楚云川好似不在这儿,若是在,早就第一个跳出来将他骂得狗血淋头了。
“叶凌江,你别出来丢人现眼了”
那令人不悦的声音又响起。
同门师兄弟,何必赶尽杀绝呢
“哟,二师兄啊。”叶凌江嬉皮笑脸地挥了挥手,打了个招呼,“我前面一直在找你呢,昨日你那么急着来我那让我交出离渊之印,我一下子实在忘记放哪了,今日出门前寻了寻,已经找到了。”
众人哗然,又看向午昌。
谁都知道这离渊之印只有主动相让或被掌门收回才行,这上门逼交,夺位之心可谓昭然若揭。
午昌登时脸青,憋着气似的扭曲着表情。
“你,你胡说八道些什么啊”
叶凌江假装惊讶“怎么,师兄没坠崖,却也得了失忆症状吗赶紧让青影派的朋友找位神医来瞧瞧。”
“好了好了,你们可少说两句,今日是归虚长老的寿辰,你们有话席后再说。”
有人出来相劝。
在别人的地盘内讧,真是可笑极了。
午昌赶紧顺着台阶下,心里怒气衬得脸一阵又白,不敢正视别人的目光,自顾自连喝了好几杯。
呵,弱。
叶凌江继续笑道“这位师兄说的很对,小辈失礼了,还望归虚长老见谅。”
那些人都略微诧异地看着他,举止简直与常人无异,甚至更加虚怀若谷谦谦有礼。
对于他的事迹有的人是亲眼见到过,可有的人终归只是听说,而后者现在已经开始怀疑是否系为恶人中伤了。
坐在最里的上座,归虚眼中流动着光彩,他高情迈俗,清雅绝尘,自然毫不计较这些小事情。
“三月春,清风犹在。莫要为这些事坏了兴致。”
他向叶凌江投去了不明意味的眼神,似是赞许,又似是欣赏。
既然长老都开口了,众人就识相地闭了嘴。
“昭夜君,你这徒弟可不像别人所说那样,我看是个挺好的苗子。”
座上之人又随口说了一句,惹得所有人都无心酒菜了。
一人轻轻重复了一句,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反问,声线沉沉,冷意直逼“苗子”
盎然春意仿佛坠入数九寒天的冰窟,将人由里到外都浸泡透彻。
叶凌江刚在心里开心着觉着搬回了一局,此刻却一点也笑不出来了。
第6章 行!算你狠
有些人在打了一个冷颤后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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