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似乎覆盖了一层结界,走近时能感觉到不一样的地方。再往前走,一座祠堂显现于眼前,代替了原本空旷的池塘,里面的焚香味充斥了附近周围的空气,没错的话,应当还有奇异的药味。
楚云川突然停了下来,摊开手来,在上方悬凝着冰蓝色的灵流,形成一个圆,里面本有白色的珠粒晃动,可没多久,就碎成了粉屑,卷入那些灵力里面消失了。
这感觉
追踪的那个人,死了。
“怎么了”
叶凌江见他略微出神,停了脚步,不禁问道。
楚云川将手一收,抬眼看向祠堂里面。
“没事,进去。”
“慢着”里面忽然有人高喊,“本药师正在驱晦,泼洒仙露,还请两位在外面候着。”
祠堂虽大敞着门,里面的人却是看不见他们所处的位置的,竟然知道他们是两个人。
楚云川“如此,我们便在门外等候。”
透过门窗,可以看见里面香案上立着二十多个牌位,桌前摆放着檀木炉子,插着刚燃的三柱香,背后的墙上挂着一副复杂的画,从厮杀到统一,也许是千秋阁的过去。
等到香烧到一半,里面才慢慢走出一个人来,仙风道骨,鹤发童颜,穿着褐色的长袍,手中拖着一青花瓷瓶,上面插着柳枝条儿,看起来是拿来挥洒用的,他臂弯中似乎还夹着一叠黄色的符纸,另一只手里还有一盏三清铃。
瞧着不像药师,倒像道士。
顺着瓶中与祠堂内传来的味道,叶凌江又多闻了闻,眉眼舒开“这味道真特别,挺好闻的。”
“最近妖魔甚多,把整个北境都弄得乌烟瘴气的,所以寻我来祛祛晦气,里面是驱邪祟的仙露,一般人闻着很舒适,可邪魔鬼怪闻着会觉得头晕目花,恶心犯吐,立刻就想着远离。”
屈药师解释道。
他还没问叶凌江与楚云川的身份,却被叶凌江脖子上的伤口给吸引而去,盯了好半晌,才很是疑惑问道“小兄弟不觉得现在全身无力,头脑发热吗”
怎么他也这么问
叶凌江摇了摇头“并未有这等症状。”
屈药师点了点头。
看他这样,确实好像没有任何不适。
气色正常,神情舒缓。
可随即他又皱起眉头摇了摇脑袋“不该”
这下叶凌江真是好奇自己到底怎么了。
“我这伤,有什么不对吗”
“在下行医多年,见过不少疑难杂症,你这伤口上有毒我一眼便能看出来,上面泛紫,有意扩散,可似乎像是被什么阻挡在了,你应当时不时会觉得有些痒,但又很快恢复。”
叶凌江赶紧点头“没错没错,突然就觉得痒,可是马上又会像什么都没发生过。”
屈药师神色深沉“依我之见,你这应该是苗疆蛊毒,在你伤口处似乎徘徊着一条极小的虫子,它正在找通路往里钻,可是却找不到路,所以动时你会觉得痒,静时你就会感到什么也没。”
叶凌江诧异“蛊”
楚云川问道“这是为何”
屈药师转眼看向楚云川,道“你的道侣可是西境之人若是这样也说的过去。在那片毒虫毒草盛长的西域之地生长,能抵抗一些毒就很正常。”
道侣
完了,楚云川肯定要发飙。
叶凌江识相地想要自己回答,结果楚云川已经摇起头。
“离渊。”
“离渊那儿灵山秀水,体质最怕毒物。”
两人沉默。
楚云川当然知道,因环境的不同,四境之人各有自己的体质特征,比如在北境生活的人不畏寒,在西境长居的人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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