禛进去。
谢徽禛好笑道:“砚宁你也太小心了,这种地方,根本不会有人认得我们。”
萧砚宁却不这么想,这一路上他都分外谨慎,就怕一个不察又被别有用心之人盯上。
“小心些总是好的,少爷进门吧。”萧砚宁道。
谢徽禛笑了笑,提步跨过门槛。
这处院落确实不错,处在闹市街区的僻静处,也不显眼。虽不气派,但里里外外收拾得整齐干净,很适合他们在此小住几日。
用午膳时,打听到那瓷器市场离东大街不远,谢徽禛说下午就过去,萧砚宁问他:“少爷一路来此不累吗?”
谢徽禛:“你累了?”
萧砚宁喝着汤,看他一眼,提醒道:“要出门至少叫德善帮少爷稍微修饰一下面容,免得被人认出来。”
毕竟先前在寻州和苍州,见过谢徽禛的人不少,即便没明着说皇太子就是钱郎君,但自从皇太子来了江南的消息传出,有心之人稍微想一想便能猜到,萧砚宁始终有些担忧。
“麻烦,”谢徽禛道,“行吧,你说了算。”
萧砚宁:“若是少爷愿意,扮作女儿身也无不可,如此更能掩饰身份。”
谢徽禛扬眉:“你认真的?”
萧砚宁眼里隐有揶揄之意,谢徽禛摇头:“还是免了罢,夫君想看我女儿身的模样,夜里随你看,就别去外人面前闹笑话了。”
萧砚宁顺嘴接了句:“少爷也知道是闹笑话?”
谢徽禛无奈道:“你不就一直在笑话我?”
萧砚宁:“既知是笑话,当日丢脸丢到一众江南命妇跟前时,为何不解释清楚?只要少爷说是为查案才不得已假借公主身份,外头便不会有那些风言风语,怀疑少爷的身份,猜说少爷与公主是同一人,甚至质疑先帝和陛下。”
“还质疑你我的婚事是吗?”
谢徽禛笑了声:“本来就是真的,有何说不得?”
萧砚宁沉声提醒他:“流言蜚语,有损清誉,事涉皇家颜面,少爷为何要放任?”
“砚宁,”谢徽禛盯着他眼睛,难得认真道,“这一次说清楚了,以后呢?回京以后让公主病亡,你成了鳏夫,然后做我的太子妃?不怕被人戳脊梁骨?先前不是还担心我会因此坏了一世英名?”
萧砚宁怔了怔:“我以为殿下不在意这个。”
“我是不在意,”谢徽禛不以为然,“名声好也罢,坏也罢,我都是太子,别人奈何不了我,但你不行,你脸皮这么薄,经不住那些难听的话。”
萧砚宁下意识争辩:“不会……”
“会不会我都不想你被人说,”谢徽禛道,“外头的风言风语想必已传进京中,如今人尽皆知江南别宫里的公主变成了太子,父皇必要给天下人一个解释,他当日说我是旁支遗孤,这一点是不能改的,但只要他老人家金口玉言在你我成婚之前,我已替代了公主的身份,你与我便是名正言顺。”
萧砚宁不赞同道:“殿下为何要替代公主的身份?这一点如何能让人信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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