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解开密咒,的确说明这室内的一切都非常重要,可倘使守庭是想将它们一直封存在这里,那么守庭根本没必要告诉您那道密咒,让您带我们过来,不是么?”
羲夫人不言。
沈蕴向前一步,加重了语气:“所以学生觉得,守庭的意思并非是让我们保守秘密,而是破解秘密。若要破解守庭留下的疑团,非一时半刻之功,论修为见识我等自然不敢和长辈们比,但论博古通识,思维奇崛,太渊掌教景颉,静與掌炉使陶星彦,学生认为神州寰宇里没人能比得上他俩了。”
沈蕴这番话严丝合缝,羲夫人纵是想反驳也一时找不到好理由,她忿忿瞪了几个少年一眼:“算了,按守庭的话说,东西迟早都是要交到小辈手里的。不过是什么样拿出去的,你俩你可得原样送回来,不然……”夫人磨了磨牙,“检讨书并照价赔偿,一样别少。”
“没问题!”静與乃炼器豪门家底雄厚,加上检讨书这玩意是陶星彦从小写到大的,他对这两样惩罚毫不在意,马上招呼景颉帮他搬起灵晷。
燕也归环顾四周,道:“羲夫人,既然如此,学生还想把这四壁的灵光之画也拓下来。”
“为什么?”
燕也归道:“因为懒得向宫同修复述。”
“……”羲夫人翻了个白眼,“拓去吧!”
沈蕴马上笑着过去作势给羲夫人捏肩捶背,“若有收获,我会马上告知您。”
此时已至晌午,陶星彦和景颉已扛着灵晷美滋滋的乘灵梯上去了;羲夫人下午还有课也早走了,临走时不忘提醒几人灵梯即走即关,不许落东西在密室;沈蕴的天贤令上也闪起了亮光,显然正有事务需要他去处理。
他看向路弥远:“那弥远你……”
“燕前辈拓印灵图,我先帮他打打下手。”路弥远道。
“好吧,”沈蕴点头,“你下午什么课?”
“《滴天髓》第八章。”
“那正好,燕仙师是这堂课的助教,你俩忙完一块去教室,”沈蕴叮嘱,“也别忘了吃饭,今天初一,食堂有大菜呢。”
“忘不了。”路弥远朝他笑笑,“师叔,晚课再见。”
等其他人都离开后,路弥远展开枭眼和拓影幅:“前辈,不开始吗?”
“先等等。”燕也归走到了第三幅画前,又侧过头看了路弥远一眼:“你看到这幅画时,没什么感想?”
路弥远反问:“我为什么要有感想?”
“既然没有感想,”燕也归道,“路同修为什么当时要突然将众人的注意力引到画面角落的守庭身上?”
路弥远道:“因为看到了,所以就说了。”
“是么。那为什么路同修又要用‘一叶障目’这种不入流的小咒语,遮改了画上剑客手里的剑和腰上的印?”燕也归一边说着,手同时抚上了墙壁,再抬起时,剑客手中所持的那把剑上便多了绞藤似的花纹。
“如果我没看错的话,这把剑就是沈蕴用的那把剑。”他道。
密室内一片寂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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