玻璃制品和高科技在虫帝的脚下宛如脆嫩的豆腐,踩一脚便崩出玻璃渣和碎片。
“酒精果然是个坏东西……”
虫帝的眼瞳此刻黑的发红,虹膜充斥着无数血丝,令他看起来面目狰狞,骇人无比。
“它让人冲动,便要作出不可饶恕的恶行……”
赤红的宛如恶鬼一般的血眼紧盯着奥斯汀的双目,目光犹如锋利的剑刃,在他眼中蛮横的逡巡。
奥斯汀坦然的回视他,面色平静,似乎没有感受到虫帝身上不加掩饰的杀意。
也许那不叫杀意,更偏向于某种……类似‘嫉恨’的情绪?
但不管那是杀意还是嫉恨,亚历克斯最终也只是深深地闭上了眼,挥手低声长叹:“抱歉,奥斯汀,朕失态了。”
而后醉倒在满地的玻璃碎渣之中。
或许不是因醉而倒,总之他倒下了。
为了那份无法宣泄的,蚕食他仅剩的理智的嫉恨。
八、杜维纳帽帽已戴好
‘薄雾美人’一经完工,杜维纳便迫不及待的再次求见皇妃殿下。
那位才是真正的薄雾美人,是独一无二的珍宝,可不是这枚附属品珠宝可相提并论的。
即便这枚珠宝用了最珍稀的粉钻和紫葡晶点缀,戒托使用的也是昂贵而复杂的合金技术,镶嵌的主石更是世间还未曾被记录在册的新型宝石,也比不上那位真正的薄雾美人哪怕只是出于礼貌的微微一笑。
这个名字并非杜维纳想要讨好伊丝琉尔而取,在极北之地的寒星泊时,他只觉得寒星泊湖面上缭绕薄雾的景象美而神秘,值得写进吟游诗人的游记之中,可在那次晚宴上,只单单瞧了众星捧月的皇妃殿下一眼,恍惚之间,他似乎还身置于极冷极美的寒星泊。
那是怎样一个美人啊,他美到极致,是天边永生无法摘得的星辰;他冷到极致,是寒星泊湖底沉淀千年的冰雪,他站在那里,明明只要杜维纳愿意,便可上前同他说话,若不畏失礼,哪怕伸手碰碰他也是可以的,可他站在人群中,被众多贵族簇拥在中央,分明平易近人的微笑着,却疏离的仿若周围人都是不存在的生物,他高贵的紫眸守礼的和每一个同他见礼的贵族对视,晶透的瞳孔却没有反射出任何人的倒影。
他是星辰和冰雪,是寒星泊的化身,他站在人群中,周身却缭绕着让人无法企及的浓雾;他亲和、高贵,却又神秘,且疏离,他是自寒星泊中诞生的瑰丽珍宝,他合该受众人追随仰慕。
非是杜维纳想取悦他而给他冠以这样一个含蓄美妙的称谓,而是初见他的那一刻,身心都为他震撼,有神明在他脑海中低语:
真美啊,不是么?
他是神明以最挑剔的眼光打量都不得不承认的绝世珍宝。
他是薄雾美人,是这天底下最为纯白,洁净的美人。
伊丝琉尔含笑凝视着痴迷的仰望着他的杜维纳,左手中指已经佩戴好了那枚‘薄雾美人’。
耀眼的珠光在他指间闪烁,明珠承载了他并不诉诸于口的满意和喜悦,被抑制环束缚的左手搭在杜维纳头顶轻柔的抚摸……尊贵的皇妃殿下,他用这种另类的方式安抚膝下求欢的侍臣。
收了贵重的礼物,哪怕他是地位尊崇的皇妃殿下,也要有回礼相赠。
伊丝琉尔当然明白这个道理。
但是赐予对方什么,却也是由他本人的意愿所决定的。
“好了,杜维纳,”他收回手,轻轻推开跪坐在他脚边依恋的依偎着他小腿的小雌子,仿佛施舍一般矜持的开口,
“我并不是一个随便的雄虫,你要记住这点,”他站起身,繁复的长袍垂落在地,杜维纳便像一个侍者般弯腰恭谨的将它提握而起。
“所以,告诉我,亲爱的杜维纳,”他笑意浅浅,春日的微风也随着他的笑容而放慢了吹拂的步伐。
“你,是否是处子?”
杜维纳完全愣住了。
皇妃殿下竟然问他是否是处子这种荒唐到可笑的问题?
“我当然不是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