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历克斯说:“想。”
伊丝琉尔低头看着他,这个距离,他能够数清楚亚历克斯有几根睫毛。
他真的数起了那些睫毛,数了很久很久,久到把自己散落的白发当成了亚历克斯的白发。
可那天虫帝看到那个小军妓艾拉时脸上下意识流露出的厌恶表情是那样刺眼,刺痛了他的眼睛,刺痛了他的梦境。
“我的过去都在卡列宁报送的档案里,”他柔柔的笑着,朝他调皮的眨眨眼,“唯一让我感到遗憾的是,若我没有成为您的皇妃,我可是下一任卡列宁的家主,将会继承卡列宁大公爵的爵位呢。”
没有人会希望自己的枕边人是个千人骑万人压的军妓,更何况亚历克斯还是全帝国地位最高最受人尊崇的虫帝陛下。
帝王和军妓,
简直是世上最可笑的组合。
不是么?
不知道什么时候起,他已不想让亚历克斯知道哪怕一点儿他作为军妓的过去。
他的过去并不光彩,还掺杂着血腥,他从不觉得自己肮脏或可恨,可他也从未像现在这样清晰的意识到原来他是并不想让亚历克斯知道自己的过去的。
并不仅仅只是不想让他知道,还非常抗拒让他知道。
为什么呢?
伊丝琉尔有点疑惑。
明明一直以来的目标,就是让所有知道他的过去、胆敢触碰他的肮脏雌虫们死,
不止可恨的卡列宁们,还包括杜维纳,包括克莱尔,包括元帅麾下的那些军雌,
也包括亚历克斯。
让他知道他的过去和他的目标并无冲突,只是说出来会有些不可避免的尴尬。
且他今天居然有向他吐露心声的冲动?
这太奇怪了,比月亮是哑巴这种鬼话还要奇怪。
这感觉也不太妙。
伊丝琉尔不阻止自己喜欢亚历克斯,亚历克斯英俊、强悍、体贴,同时手握帝国最高权力,伊丝琉尔除了有些精神洁癖外也是一只普通的异性恋雄虫,他觉得自己崇拜乃至倾慕他实在是正常不过。
可对他那些微弱的倾慕还不足以改变亚历克斯在他心里已经被预设好的结局,因他所做的那些事和曾经可恨军雌们对尚且幼小的伊丝做的事没有本质上的不同。
甚至更过分。
他已经得到了他的身体,却还妄图得到他的忠诚。
忠诚绝不是能够依靠强迫就能得来的东西,就譬如他表面上柔顺臣服,背地里却可以同时与多只雌虫保持暧昧关系。
更何况如果雄父在流星上得知他居然把自己唯一仅剩的纯洁忠诚献给了亲笔处死他的虫帝,那该有多伤心呀。
伊丝琉尔动起身体,用在军营里磨练出的技巧取悦亚历克斯,向他完全敞开身体的没有防备的虫帝没几下就软成一滩水,硬挺的眉峰拧成无法承受的形状,薄薄的唇也被自己锋利的犬齿楔上重重的牙痕。
“伊尔,”他在意乱情迷中开口,“你会给我一个蛋吗?一个乳白色的,没有花纹,有点尖尖的雄虫蛋。”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