犯了让人迷失和疯狂的罪。
人因爱而迷失,又因欲而疯狂。
“他给你下药……也许是为了……”
“好了。”伊丝琉尔打断了他。
为了杜绝自己的‘美’所造成的影响,伊丝琉尔只好利用它,将原罪化为利刃,持利刃抢先解决一切试图‘伤害’自己的罪。
他伸手,将利刃按入的更深。
克莱尔睁大了眼眸。
“为什么陛下会……来……”
“仅仅这样是不是还死不了?”伊丝琉尔仿佛没有听到他的呓语,自顾自的低声发问,竟又拔出刀刃从正面捅入已经破碎的心脏,又狠狠地抽出,带出无尽鲜血。
“伊丝琉尔……你太……”
他胸前喷溅而出的鲜血沾在伊丝琉尔眼眶边雪白的肌肤,好似凝结的斑驳血泪。
未尽的话语连同深灰绿色的眼珠一起在剧痛中凝固。
太什么?
伊丝琉尔抹掉眼角的血迹,最后冷漠的看了他一眼,用挣扎间被扯碎的袖子擦了擦沾满血迹的刀刃,将床上的被单扯了下来蒙在那具新鲜的尸体上,推开门缓步离开。
*
霍华德、杜维纳、霍兰、克莱尔,军营的军雌们……
伊丝琉尔凝望远处战火纷飞的港口,抱着小包裹往宫外走去。
到现在为止,那些侵犯过他,或试图侵犯他的雌虫差不多都结束了罪恶的生命。
接下来,还有亚历克斯,卡列宁家族,和背叛了他的奥斯汀。
亚历克斯和奥斯汀可没有那么好杀,卡列宁家族在第一星,靠他自己更杀不了了。
他连去第一星都只能靠飞船在宇宙中开三个月的直线,等真的到了那里,黄花菜都凉了。
当务之急是赶紧逃出皇宫先藏起来,威尔森虽然带来帝星的人不可能比帝星驻军多,但他们手握秘密武器,因此这场内战谁胜谁负还未可知。但有一点是肯定的,那就是无论谁胜谁负,墙头草伊丝琉尔必会被严惩。
亚历克斯爱他毋庸置疑,但‘爱’这种东西,在一次次被欺骗背叛后还能保持持续么?
尤其是他和威尔森对上,必然就会知晓一切。
包括他军妓的身份——事实上直到现在伊丝琉尔也还是个军妓,只是档案没有存放在军营,他便就是个拥有自由身的军妓罢了。
也包括他曾经做过的坏事,比如试图杀害军雌啦,炸了军妓营,身为军妓却逃跑啦,伪造隐瞒身份进入皇宫接近虫帝,在虫帝身边心里还敢藏着别人啦等等等等一系列但凡是个有责任感有担当的虫帝就不可能容忍的坏事。
谁敢保证一份爱情永不变质呢?还是这座帝国权力顶峰的珍稀爱情?
看他身份高贵是帝国唯一的皇妃,可说到底不就是虫帝一个满意的床伴?想要时可随心把他按在床上,不顾他的抗拒和泪水,在他立了那样偏激的法后还要以身试法,难道他就吃准了伊丝琉尔不可能自己处死自己?情浓时立即要把他提至‘皇后’之位,厌弃了便可随时废掉。
伊丝琉尔认为自己一向有先见之明,懂得规避风险,他可不想经历那么屈辱的‘被废’,亦或者是卡列宁过河拆桥的报复,所以还是有眼力见的在他们胜负未分时就自己早早跑掉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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