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餐后给艾伦和艾尔舔毛时,这位迟钝的母亲才终于察觉了两个孩子的反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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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来勇敢的艾伦像是被吓破了胆,一点稍大的动静就能把他吓得蹦起来;艾尔也不再好动了,吃饱了就缩在她怀里,抱着她死活不撒爪。
“怎么了?”在她的询问下,兄弟俩一阵噫噫呜呜,都说不出所以然。
当妈的着急也没办法,只能带着他们先睡了。
一觉睡了两三个小时,艾玛再醒来时,月亮已升到了半空,朝大地洒下皎白的银辉。
她准备起身出去巡夜,没想到刚一动,平日里睡得叫都叫不起的两只幼崽就跟着先后醒了过来,瞪着两双圆溜溜的大眼睛,惊魂未定地望着她。
艾玛表示自己出去看一圈就回,让他们安心继续睡,他们却死活不愿意,一迭声地喊“妈妈”求抱抱。
艾玛没办法,只能重新躺下,把两兄弟圈回怀里,舔着他们的毛哄他们睡觉。
“妈妈,”艾伦唤了她一声,顿了顿,问道,“她们去哪了?”
动物社会没有外婆和舅舅的概念,两只幼崽不清楚如何称呼乔安娜和辛巴,于是只用‘她们’指代。
艾玛明白艾伦问的是谁,答:“她们离开了,短时间内应该都不会回来。”
“短时间是多久呀?”艾伦又问。
“不知道。”被孩子这么问着,艾玛居然有些想念不久前才刚离开的亲人们了,“可能一两个月,也可能更久些吧。”
艾伦和艾尔交换了一个眼神,换成了艾尔提问:“那妈妈,如果我从很高的地方摔下去,又被坏蛋狠狠咬了几口,我会怎么样?”
艾尔的个子小,脑子却很灵活,思维堪称天马行空,总是问些稀奇古怪的问题,艾玛已经习惯了。
即使有些奇怪这次的问题为什么跟以往充满童心的“尾巴跟我们是不是不同的生物?”或者“我们就不能用两只爪子走路吗?”画风截然不同,她也没有多追问,尽职尽责地回答:“你会死,宝贝。”
“什么是死?”艾尔又问。
“死吗?”艾玛隐约回忆起了曾经一去不复返的亲生母亲,语气里不自觉带上了几分伤感,“死就是……不再会动,失去呼吸和体温,永远留在某个地方,以后再也无法见面了。”
母亲的愁绪感染了艾伦和艾尔,他们不约而同地想起白天时看见的一幕:黄底黑斑的身影躺在坡下,悄无声息,一动不动。
那位长辈,应该就是死了吧。
妈妈还骗他们说是短期内不会回来,明明是永远都不会回来了!
两兄弟又对视了一眼,都在对方眼里看到了与年龄不符的了然和哀恸。
两公里外,睡梦中的乔安娜被一个喷嚏打醒了。
她并不知道自己已经在外孙们心目中‘被死亡’了,迷迷糊糊地在前爪的毛上蹭了蹭鼻涕,又倒头睡了过去。
跟艾玛分开后,乔安娜没有像她对艾玛说的一样立刻走远,去看看这广袤无垠的大草原,而是仍停留在艾玛的领地里。
她花了三天的时间,带着辛巴和泰迪走遍了方圆三十里内的每一寸土地,把所有可能对艾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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