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自家主子落座,姚盛立马拉着小二离开,主子看着要和这小公子说话,他自然要在一边守着,还要安排好吃喝。
司徒晟也没有问齐霖庄子上的事情,毕竟这里人多口杂,两人天南地北的聊着,司徒晟脸上的表情一直都很温和,但是心中的惊讶却是实打实的。
他自幼在上书房读书,作为皇子能够教导他们的自然都是闻名天下的大学者大儒。再加上成婚之后他在朝堂上领着差事,不自谦的说他也算是见多识广。
可是与他交谈的这位少年也不过是十四五岁的年纪,却能够接上他说的任何内容不说还能言之有物,这就让他十分惊讶了。
自从做了那个梦之后他自然是将尤家调查个底朝天,特别是这个少年,资料中说这少年体弱多病,却聪慧非常,但再聪慧家世出身所限也不可能有这样的见识。他也不是没有见过出身寒门的聪明人。
难道真的是神农转世,所以才能种出那样高产的作物,才能这般生而知之。
秦王对于神鬼之事并不怎么相信,近年来因为父皇年纪大了,对那些道士宠幸有加,又迷信于各种祥瑞。在朝堂上掀起多少不必要的麻烦,他对这些极为不喜。
但是眼前这位小公子完全无法让人升起任何不喜的情绪,虽然长得有些男生女相,但是却不会给人艳俗之感,反而是清贵高雅,虽然如今因为年龄的问题还有些稚嫩但完全可以想象的到以后的风姿朗朗。
“小公子满腹经纶,为何不进科场博一长功名,以后能为朝廷为皇上效力。”
“咳咳,”齐霖露出一个无奈的笑容:“不满殿下,草民从娘胎中带出的弱症,早些年更是连家门都出不得。虽没有经历过科举,但也听说过考场中的艰难。以草民的身体,恐怕竖着进去就要横着出来了。草民倒不怕死,但家中唯剩草民一个男丁,草民若出事家中老母和两个姐姐就无人可依靠了。”
司徒晟恍然状点头:“国朝的科举确实是磨人。”
“也许本王应该给父王上书改善一些考场的环境。”
齐霖却是摇头:“殿下不能做这件事情。”
“为何?”
“天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考场艰难的环境也是一种考验。”
“再者这天下读书人的心对殿下来说太重了,会得不偿失。”
现在皇位上坐着的皇帝以及下面的太子都不是心胸宽广之辈。秦王要是真的这么做,在这两人看来就是他在收买人心,意图不轨。
司徒晟自然也知道里面的道理,对于尤子霖的政治敏感度很满意。他已经决定将人拉拢到自己这边,有着那样高产的作物,要是运作的好一个国公的爵位不是问题。收了尤子霖才是收了天下百姓的心。
两人第一次交流算是相谈甚欢,司徒晟顺势邀请了齐霖参加秦王府三天之后的赏花宴。齐霖自然知道对方最关心的是什么,于是欣然应约。
“你今天倒是安静的很,怎么了?”这一路上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
“少爷,奴才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尊贵的人,那可是皇子,当朝的亲王,奴才腿现在还是软的呢。”林寻惶恐的说道。
他见过最大的官也就是来庄子上收钱的小吏。
老爷还在的时候他爷爷还能和他们有来有往的交谈。但是老爷去后,那些小吏的态度就蛮横了好多。
今儿忽然见到了当朝的皇子,林寻刚刚连呼吸都不敢太用力。
“瞧你那点出息,这京城最不缺的就是皇亲贵胄,日后你跟在少爷身边见到的尊贵人儿会很多,可不能这般丢脸。”
“少爷,您真厉害,您和王爷说话一点都不虚。小人能够跟在您身边真是修了八辈子的福气。”林寻语气中都是崇拜。
“就你会说话,走吧,去布庄看看,给太太她们带些好看的布料子回去。”
“好咧,也给少爷您自己买一些,之后咱们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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