抚性的动作,门就被一脚踹开。一个高大英俊,浑身散发着野性气息的哨兵站在门口,不屑地笑:“季末,你说我要杀你妈?”
他大步流星走进来,像是拎小鸡一样把季末拎起来,然后毫不留情地扔出门。
小季末重重地摔在地上,眼泪一下子流了出来。
“是男人就不准哭!我告诉你季末,做我季向东的儿子,就不能哭!你从小说什么世界毁灭也就罢了,现在居然还说我要杀你妈!我告诉你季末,我杀了你都不会杀你妈!说胡话也要有个限度,再这么疯下去小心我把你扔进五院,好好治治你的精神病!”
季向东抬脚又要去揍季末,被妻子一把拉住。
镜头一转,则是十八岁的季末的回忆。
从高考考场回来,季末开了门。眼前是父母扭曲的尸体,鼻端是弥漫的血。
书包砸在地上,季末膝盖一软,在门外扑通跪下。
这就是刚刚那一眼,白海青从季末那里看到的全部。
陈剑铁汉柔情地给白海青递卫生纸。白海青劈手夺过,骂骂咧咧地擦着眼泪。
陈剑:“海青你……”
白海青:“别问。涉密。”
陈剑:“我知道你的工作性质特殊……唉,季向东是边区的王牌哨兵,常年驻边,立了很多功,没想到最后会发生这样的事情……最后组织上判定季向东是精神失常,给了季末一大笔抚恤金,这孩子后半辈子起码吃喝是不愁的。”
白海青没再问下去,他来刑侦部看案卷,是为了核实季末的预知能力。现在已经得到了肯定的答案,他说什么也要找到那个孩子,然后安排进自己的部门。这孩子从小吃了太多苦,以后有他这个老大哥在,就不会那么苦了。
白海青回到接待处贵宾室。他释放出自己的精神体,是一只柯基。
“肥臀,闻闻这个沙发坐垫。”
肥臀扭着肥臀靠近了沙发坐垫,嗅了嗅。
白海青拍拍手。
“走吧,我们去找小末末。”
一路跟着白海青的陈剑在贵宾室外扶额。“你居然拿柯基当警犬用……要不要我的鹰?”
白海青摆手:“不要,那孩子很讨厌哨兵。”
陈剑:“……那晚上一起吃饭吗?”
白海青:“再说吧,忙着呢。”
陈剑:“……”
白海青跟着肥臀一路走走停停,天彻底黑了。
“妈的,这小子跑得够远……”
白海青推了推眼镜,眯起眼睛看着不远处的桥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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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盏路灯在桥洞边上,借着微弱的光,白海青勉强看清了桥洞里的少年,和他的精神体。
肥臀“哈哈”地吐着舌头,撒着欢儿地朝追了一路的气味跑去。
季末正抱着自己的斑颈鼠兔黯然神伤,突然一只柯基从杂草丛中跑了出来,小短腿还挺灵活。
柯基的大眼睛像黑曜石,激动地看着季末和他的鼠兔。
斑颈鼠兔有些扭捏地从季末身上爬下来,然后伸出小爪子碰了碰柯基的爪子。
柯基高兴地舔了它一口。
季末哆嗦了一下。他的精神体已经很久没有出现了,他甚至都忘了精神体的状态会影响自己。此刻他的斑颈鼠兔察觉到的友善和兴奋如数传达给了自己,让季末觉得十分温暖。
他呆呆地抬起头,看见白海青深一脚浅一脚地在半人高的杂草堆里艰难前进。
“小末末,去吃饭呀!”
白海青好不容易站稳,看见少年看向自己,忙挥挥手,笑着对他喊。
季末慢慢起身。他在这里枯坐许久,腿都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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