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玉书也没细问,他从来都打算一直照顾钟秋白,自然尊重他的想法。
钟秋白今晚答应要陪叶尧去看医生,便顺道说了实话。
谢玉书脸上好像没什么表情,淡淡地答应了一声便回书房看书去了。
钟秋白踌躇了一下,眼看快到约定时间,现下叶尧也在定期见医生,只是偶尔有几次自己为了等谢玉书回家,没有按时去陪他,发了脾气,钟秋白自知这样两头都顾不了某次便小心跟谢玉书提了,当时谢玉书的反应也是冷冷的,钟秋白既担心他生气,又纠结于他并没有太大反应。当初佟柯见到自己从叶尧家里出来可是发了大脾气,到谢玉书这里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
他自知自己真是太敏感,谢玉书本就是清冷的性子,平时都不见他对别人有过多大的表情,或许他只认为叶尧仅仅就是他的兄长,也就没有什么吃醋的情绪。
从诊疗所出来已经过11点了,钟秋白本想提前下楼开车却被叶尧拉着不放手,他最近越发感受到叶尧对自己的依赖了,两人站在街边等车来,路灯就那么刚好照着叶尧的脸,让他看清除了自欺欺人的亲情以外更深刻的情感。
几分钟后蔡师傅把车开到路边了,叶尧搂着人的腰往前送,突然背后传来玻璃瓶破碎的声音,两人惊醒地回头,是一个醉汉倒在路边,旁边好似站着他的朋友,角落里传来几声轻微的快门声,叶尧沉着脸拉钟秋白上车,嘴里暗暗骂了一句。
“最近进出家里都小心一点。”叶尧护着钟秋白脑袋沉沉道,“这些人真是比苍蝇还烦人。”
钟秋白老老实实点头。
“有事就跟我讲,我会处理。”叶尧低头从钟秋白手里叼走药吞水服下,“先让蔡师傅送你回去吧?”
钟秋白没跟叶尧讲过自己住去谢玉书家过,但他隐隐约约觉得叶尧晓得,果然蔡余明没有犹豫地左转汇入主路,看样子早就知道钟秋白现在住哪里的样子。
夜色打招在钟秋白的侧脸,他心里烦躁得很,自己什么也帮不上忙,还平白让哥哥担心。快门声他比别人多些敏感,让他起鸡皮疙瘩,但他尽力表现出镇定,这些都是无畏的恐惧,他应该要慢慢克服。
尖锐的光明从黑洞洞的相机头上射出,刺透钟秋白单薄的胸腔,他想拼命挡住身体双手都刺破了,留一点点做人的体面也好。
手机叫醒了他,凌晨四点,他已经做这样的噩梦有一段时间了。小心瞧瞧谢玉书的脸,看样子睡得很沉,钟秋白放心地舒了口气。
手机又响起,不像是无缘无故呼入的样子,钟秋白跑去阳台接起。
电话那头很安静,只有人淡淡的呼吸声,钟秋白迟疑地看看手机显示上的外国的L城,回了声:“喂?”
那头好像是听见钟秋白的声音,放心了一般挂断了电话。
第二天下午钟秋白又接到电话,他心中有些预感,趁那头没有挂断前开口:“小佟,是你吗?”
佟柯在那头嗯嗯啊啊地答应。
“这可不像你。”钟秋白低头道,他以为分手后自己再跟佟柯讲话会慌张或是尴尬,但电话来得突然他来不及反应,像是之前留下的习惯,这只是两人在一起异地那段时间平常的某一天。
“秋白哥,我知道你家里的事了,你现在过的应该比以前好吧?”
“还行,不用担心。”
佟柯扭捏的声音传来:“我一直想说句抱歉,之前我太冲动了,也不成熟,伤害了你。”
“小佟,没关系。”钟秋白想这个人曾经也热烈地抱紧过自己,稀里糊涂地分开又没头没尾地打来电话,很像他的风格,“你在那边还好吗?”
佟柯点点头,有些喋喋不休地开始讲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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