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爱说话的兔子。
犹豫沉默了很久,宋邵安还是问出了自己心中的疑惑:“贺轻舟昨天来过?”
“嗯。”
他面色担忧:“他昨天半夜问我要了你家地址,是出什么事了吗?”
她摇头:“没事。”
连敷衍都不愿意。
宋邵安又喝了一口水,手指触着杯壁。
水是温的,但他却觉得触感很凉。
过了半晌,他像是忍受不了这大片的沉静,问她:“要实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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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点头:“嗯,下周。”
“注意身体。”
“谢谢。”
便再无话。
宋邵安是法学专业,面对别人从善如流,淡定沉稳的他。
可是在江苑这儿,他却如同一个话都说不清楚的结巴。
他走了,喝完那杯水之后走的。
没有人永远是一个样子。
贺轻舟都能忘了江苑。
所以他相信,只要自己足够真诚,足够坚持,江苑总有一天会被打动。
会有,那么一天吗?
他走后,江苑慢吞吞的站起身,把杯子洗好放回原处。
花瓶里的花也拿去扔了。
那一整天她都在家里看书。
直到晚上做饭的时候,才注意到醋用完了。
有了昨天晚上的经历,她不太敢在夜晚出去。
哪怕知道那个人还在拘留。
指尖泛凉意,她沉默半晌,最终还是戴上帽子和口罩。
外套把自己裹的很严实。
是一种,完全对外界戒备的姿态。
走两步便要回头看一眼,明明这个点人还很多。
有散步的,也有出来约会的。
不远处的广场甚至还有跳广场舞的。
大约是这种喧闹太过烟火气,她的恐惧便稍微被平复了一些。
直到走出了巷子,到对面的便利店,热闹便似被隔绝在外一般。
她买了醋,又从冰箱里拿出两板酸奶,一起放在收银台。
收银员扫描出价格后,机器上立马显出了金额数目。
江苑给的是现金。
这个社会,大家好像都习惯于只带一部手机就能解决所有的事。
但对缺乏安全感的江苑来说,她没办法把全部希望寄托放一部没了电就如同废铁的手机上。
她拎着购物袋,从便利店出去
巷子比方才更安静,来时还聚在口子上讲话的居民此时应该各回各家了。
风声便显得更明显。
她缩了缩脖子,手拢进袖中,低头往前走。
身后的脚步声再次响起了,不知跟了她多久,从什么时候开始跟的。
江苑的心脏蜷缩起来,她终于停下。
像昨天那样逃跑吗?可跑的掉吗。
深知退缩也没用,她深呼了一口气后,转过身来。
看到的,却是一张熟悉的脸。
男人嘴里咬着只剩半截的烟,黑衣黑裤,身正挺拔,戴一顶黑色的鸭舌帽,单手插放进裤袋。
周身的张扬和锋芒太过显眼,哪怕是在这可见度很低的夜色之中,仍旧没有被遮挡分毫。
江苑停下,他也停下了。
被发现也没什么异样,取下嘴边的烟夹在指间,够淡定。
缕缕青灰色的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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