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歌突然躺枪,立马腻歪到林悦身边告状:“江原一点儿都不知道自己错了!家主你看他!又乱怪我!”
林悦难得听小孩们胡闹,接过元伊递过来的文件夹。顺着林冉的线索查了下去,只拿到了几张模糊的照片,那人脸挡的严实,隐隐约约只可以瞧见右脸上的疤。那是一块如同烙铁烧伤一般的疤痕,露着永远无法与周围肌肤融合的肉色,凹凸不平格外显眼。
“那个位置,很像墨刑。”元伊点了点不同角度的照片。
林悦仔细瞧了一会儿才点头,结合苏家的情况来看,这个人大概就是苏源的前家奴容子西,这人在苏源最势弱之时受了墨刑离去,而此时回来,还去寻早已是阶下囚的旧主?林悦顺手揉乱了左歌的头发,对林冉道:“他今晚不是约了你?寻个身量和你差不多的人代你去。”
然而夜里,不想等林悦的人到时,看到的竟然是满地血污以及奄奄一息的容舒。
容舒中毒了。
如同当年容景给苏源下的毒一模一样。
这像是一场宣战,战鼓在苏、容两家敲响。
容颜跪在医院走廊,大脑里一片空白,容舒那天来和他要人说元诗惹了一点小麻烦,他需要帮忙处理一下。他给了,而容舒此刻躺在病房里,气若悬丝。
他进病房看见容舒的一瞬间,便发现自己做错了,容景那一耳光,让他耳鸣不止。他跪了足足一刻钟,才敢站起来往病房里走,“哥?容舒、他…会……”容颜发现自己问不出口,他虽然一直嫌弃容舒的婆婆妈妈和软弱无能,却从没有想过他会这般死去。
一百一十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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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景觉容颜碍眼,把人赶回了家。
“你是求死?”容景站在床边,瞧着仪器上那规律跳动的折线,“你就不能平平安安的……”
容景还没说完,便被容舒打断:“平平安安的做个废物吗?”他的声音轻的像落下的蛛网,无力却带着一丝别样的坚毅,“我、偶尔也想做点什么,为了你们……”
“第二次了,容舒。”容景声音冷的像裹着冰渣子,他会怕那些人吗?需要他以这样的代价去换吗?
容舒听得出弟弟声音中的恼怒,他一直那样,不愿意服输,就算自己背下毒杀兄弟的名头,也不愿辩驳一句,当年明明是他自已自作主张一壶毒药与苏源同饮而下,而所有人就连容颜都以为是容景下手,连亲哥哥都坑害。
“这次不行了,上次的毒已经很勉强了,一直吃药、治疗,真的很痛,那让我体面的死掉好不好?”容舒的脸还那般年轻,然而鬓角却早早的生出白发,“这次容家的事,到我为止,谁都不要追究了好不好?”
容景将氧气罩给他戴上,阻止他继续说话,“你答应不死,我就答应你。”
容舒的身体没有那么差,可是他没有求生的意志,从10岁时,他差点害死容景开始,他便把自己的心锁死,那时的容景、容颜二人不知哥哥为何总是那么悲伤与痛苦,后来大概明白,这是心病,太过敏感善良的人,总是容易伤害自己。
对于一切都得弟弟扛着,他总是愧疚;对于无法在恶毒的主母面前保护弟弟们,他痛恨自己无能;然而弟弟不择手段的夺权,与他心中所求相悖甚远,他无法不站在一切为了自己与弟弟的容景那边,即使与心中良知相悖。
他给苏源喝下的毒,是压垮他自己的最后一根稻草。其实他本想在那次就这样死去,所以他才会只留下一份解药给了苏辰,而自己安静等死。容景甚至气得说过不救他,然而也不过是气话罢了。
“他们三个,我一个都不放过,除非你站起来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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