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作平淡如常。
沐年第二日再来容家,他遵循着容时定下的规矩,在容时醒前便跪在一旁候好了。
容时起床时间很规律,沐年把控的很好,只跪了10分钟,容时便睁眼瞧见了他。
明明那人年纪比自己小,却习惯地伸手过来抚了抚他的脸,笑着夸了一句:“真乖。”
“我不是你的家奴!”沐年愤然站起,膝盖都有些僵。
然而刻意过来领罚,这事可不像家奴吗?沐年只觉得自家傻,承诺罢了,为什么要这般死死遵守?只是心中这般想,他却不能、也不敢这样做。
沐年瞧着容时慢条斯理的洗漱,他却不知道怎么开口,然而这般候罚的时光却度日如年,反倒是不如早早了结。
“我过来了!”沐年声音清亮如泉,寻常与别人说话大多带着习惯的疏离,这般带着负气的情绪,大概只能在容时这儿听着。
“哦?过来了?过来干嘛呢?”容时故意不接茬。
“过来看你还能过几天好日子!”沐年转身便准备离开,他都听话了,哪还能忍被容时这般逗弄?
“过来。”容时语气沉了下来,放下了手中的咖啡。
沐年朝外的脚步十分不争气的停下,握拳咬牙,走到了容时身边。
容时坐着,沐年便只能跪着。
啪——
容时随意便扇下一耳光,沐年始料未及,不想容时这般不留情面。
沐年眼眶通红,还未来得及开口。容时便捏住了他的下颌,脸上不见一丝笑意,问:“你想想,有没有什么和我说的?”
19
沐年缓缓摇头,他便是在赌,此刻容时只是察觉到了不对劲,并未真的知道什么,现在的逼问不过是在诓他。
容时点头,轻轻地抚着沐年的脸侧,半晌才道:“容惜回来了,听说伤着了,我们一起去瞧瞧?”
沐年悄悄松了口气,扶着容时站起,看着刚刚还凶巴巴的人瞬间变脸,轻柔地给他揉着膝盖和小腿。
“最近听说有人给陛下提议,放松签证。”容时一边揉着一边不经意提了一句,因为A国皇权制度缘由,签证对内对外都向来收的紧。对于普通人来说,出国是不容易的,不过A国国土跨幅辽阔,旅游业国内发达异常,也算自给自足。
容时感觉自己提到签证时,沐年明显一僵,却即刻放松,如果不是容时正好握着他的膝盖和大腿,这般掩饰极好,几乎让人察觉不出。然而沐年只是摇头,“我不太关注新闻。”
容时微微勾起嘴角,亲昵地捏了捏沐年的脸颊,“你只要关心我和经书就好。”
容时的温言软语,听着却更像是警告。沐年笑意勉强,在容时面前他总是难以掩下真实情绪,却也只是点点头,不做他言。
容惜长的极好,是一种中性的漂亮,那张脸极其完美的融合了容颜与元诗的容貌,眼神却又辣得犹如烈酒,性子秉承了他父亲的张扬,这便意味着从小没少挨训挨罚。
“爸,您等等,我还没编好、呸——组织好语言!”容惜很苦恼,每次玩过火之后回来交代理由他都是这般的为难。明明只是想做便做了,这样嚣张的话明显除了加刑毫无用处,然而这些作死的事儿,还能有啥合理的理由呢?
“对了,您是要我交代跳伞那事儿还是攀岩那事儿?”容惜真诚提问,其实这腿是滑雪场断的。然而干过太多,一时间不太记得哪件惹他家好脾气的爸生气了。
“容惜!你这惜字,也是惜命的惜!你给我长点心行吗?”元诗一口气差点没喘过来,天知道他在瞧见这小子躺床上一只打着石膏的脚高吊着时他心里多怕。然而这不省心的玩意儿和他父亲还在看最新一季时装周男模写真,他仿佛又瞧见了曾经外花天酒地的容三少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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