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得更加用力的砸下,然而他家伯伯依然不满意。再加力道,容惜持尺的右手与挨打的左手都颤到稳不住,背脊被瞬间汗湿。这是才听见容景手指轻扣桌面。
这是容惜才敢报出第一个数:“一。”
这般的力道,容惜牙关咬紧,狠心抽了自己二十来下。左手掌心肿的如同一只小馒头,持尺的右手一阵阵发软,这样自己责打自己,每扬起尺子一次,容惜便要说服自己十次,才能狠下心。又一下落在手心,轻飘飘的,尺子滑落,却依然疼的掉泪。
书房的门被砰的推开。
在容家敢这般开容景书房的门,那便只有一人了。
容惜那一刻心脏终于放下,眼泪更是止不住,手心太疼了,连握尺子的手也因为太用力而磨开一层油皮。
“家主……”元辞一眼便看见容惜那惨不忍睹的手,心慌意乱,不知道容惜怎么闯祸了,被罚成这样?
瞧见元辞,容景只是淡淡地看了容惜一眼。而容惜却被这一眼吓得不敢抬头。
“我醒来了,找了你好久。”元辞一点点地凑近,“大晚上还处理事务,好辛苦呀!丢给时崽去做吧,你陪陪我嘛!”元辞揽住了容景的脖颈,装模作样的给容景按摩揉捏。元辞手上没劲,这按摩和玩儿似的,但是却总是能哄住容景。
元辞在那儿哄人,偶尔猫儿似的在容景脸侧蹭,寂静的夜里那轻轻地喘息都格外的清晰,他瞟了容惜一眼,压低了声音,每一个字里都仿佛带着钩子,“让容惜出去嘛。”
容景的办公桌宽大,将元辞挡了大半。
容惜低头连呼吸都放轻,心中感动得一塌糊涂。不愧是他家元辞叔,深谙置敌之道,从不正面刚,知道哄人媚取才是上上之道,此刻的容惜只想将他爹地拉过来学习。他家爹地,每次在他在他父亲手下挨打之时,都是奋不顾身的来护着他,容惜很感动,然后瞧着他家爹地和他一起挨打……
容惜以为自己终于渡过难关之时,只听一阵响脆的巴掌声。
容惜红了脸,即使知道那宽大的桌子将挨打的元辞挡的严严实实,但依然不敢抬头,恨不得整个人都低地板里去。
他家元辞叔,挨打了……
那巴掌着肉的声音,连续了许久。直到一阵哭声之后,才停下。
“裤子提起来,那边站着去。”容景可算顾及了元辞身为家长的一丁点颜面。
元辞抹泪,觉得自己这一趟既丢面子又不曾有点儿作用,堵着气委委屈屈:“那当我没来过行吗?我就回去睡觉……”
元辞看见容景眼神,更委屈,蔫蔫的:“哦。”只得乖乖对着墙罚站去。
而此刻容惜只觉危矣。
容景停在了容惜面前,容惜托起了尺子,捧在了容景面前。
容景接过,点了点那连掌纹肿得都模糊的手掌。
容惜本能的想躲,却克制的硬生生停住。
容惜以为自己对自己已然是不留情,不然也不会二十几下便将手掌罚成如此。
然而容景落下的那一尺。
容惜瞬间哀嚎,将手护在了弓起的腹间,整个人在地上团成了一团。
曾经被容时罚时,骨裂的那种害怕再次铺天盖地的袭来,容惜不敢再伸出手。
容景在颤抖成一团的少年背脊上点了点,只是一个字:“手。”
少年人总是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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