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手指上的敲击却始终不停。
林悦叹了口气,停了下来,解开小孩的手,又好气又好笑,林悦绑住了洛洛的手,不许他喊停求饶,小孩竟然用手指敲着摩斯码喊疼求救。
林悦没好气的敲了小孩的额头,重得小孩刚刚释放的手赶紧捂住了额头,“谁还会在罚人时候还去听你摩斯码什么意思?傻不傻嗯?”
小孩委委屈屈,指着林悦。
意思再明显不顾,您听了,也停下来了。
林悦心底一软,脸上的寒霜却不曾松动,淡淡道:“瞧见那三束桦条了吗?什么时候断了,这次就什么时候算完。”
洛洛反复看着那桦条,骤然大哭,一边摇头一边抹眼泪,得空还打着手语说伯伯不疼自己了,自己再也没人疼了。
这么一停,林悦那满腔怒气也歇了,罚虽然不停,却舍不得将小孩束手束脚的困在硬邦邦的矮几上。
林悦脸上太冷,洛洛哭到打嗝,偷偷一瞧,却收了声,死死憋住眼泪,然而打嗝哪里能憋住,他紧紧抿着嘴,又急又怕,打嗝却越来越严重。他手指抬起,却又动了动后放下,本来习惯的想去拉扯伯伯的衣服,让伯伯帮帮自己,却想着此刻的处境,不敢了。
林悦拿来了水杯,递到洛洛嘴边,“小口小口咽下去。”
温柔的水,顺着喉咙淌下,被这么一哄,洛洛又想哭了。
“沙发上趴着去。”
真的还要罚吗?
洛洛动一下便浑身疼,手背忍不住去蹭蹭腿侧,那儿只是被连带抽打,而非伤势最重的地方,都肿胀着烫手,身后感觉所有的皮肤都绷紧成一块了,一动便拉扯着犹如刀割。
桦条扬起,重重落下,兜风的狠厉劲道让洛洛忍不住瑟缩。
洛洛翻滚,不断往沙发里端钻。
“洛洛。”林悦只是一声警告。
小孩便怕了,满脸泪痕地一点点挪出来。
开始时洛洛还试图数林家主落下来的桦条,然而那越数便越是绝望。
没有皮带的束缚,几乎是每一下落在身上时,洛洛便像被狠狠地烫了一下,眼泪止不住的淌,浑身抖着忍不住的躲。
开始几次,林悦还能耐心的等小孩一阵求饶哭泣后乖乖的回到原位。然而总是这般拖延,平白挑战林悦的耐心。
洛洛只觉得身后落下的桦条越来越重,小孩已经逐渐忍受不住,不肯再从蜷进的抱枕堆里爬出来。
他伸手去摸了摸身后,臀尖皆是混乱不堪肿起的檩子,一道一道,发硬发烫。
重叠过多的地方,已经翻起了油皮,这手一触,像是揉了一把盐进去,又蛰又辣。
“林洛!你没想明白,这罚就停不了。”
小孩在熬刑,熬着渡不过的苦楚。
然而听见林悦这话,伸出了手,小心点的比划到,“想明白是,是不去见容惜吗?”
林悦还未给出回应,便看见小孩再次伸手,“还是,想明白是,只能是伯伯的乖孩子?”
洛洛的叛逆,似乎这般轻飘飘的到来了。
林悦将人从沙发堆里扯出,问道:“既然想问,怎么不敢直面我问?”
小孩抹泪,半晌才伸出手指了指林悦,随即啪啪在自己手心拍了几下,委委屈屈地在林悦手心里写了个疼。
林悦失笑,这一瞬,在洛洛身上,仿佛瞧见了当初那个固执无比的林熙。
原来,一次次要求他去检查身体,不许他夜里出门,给他定制食谱,教导与训诫,这些都在小孩眼里并非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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