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宫里哪个地方,是苏朝最厌恶痛恨的,这个小书房,一定会名列前茅。
整齐罗列的书,桌椅高凳,每处都熟悉的让人作呕。
苏朝只要靠近这儿,便难抑地胸口发闷,扑面而来,全是折磨神经的痛苦回忆,是冷漠与层层规矩的重压。
耳边述职的侍官已经处理好了伤口,苏朝抬了抬眼,便见那儿不动声色的后退。
他以为自己还要动手?苏朝不屑一笑。
内廷的掌刑已经伺候一旁,只等他们储君殿下一声号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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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错了吗?”蓝承瞧着弟弟的神情,没有丝毫的悔意。
“知错。”苏朝回答的无比乖巧,跪得笔直,眼神却飘向别处。
蓝承蹙眉,听见苏朝委屈出声:“哥哥就这么仍由一个侍官欺辱我……”
蓝承摇头,点了点桌子,似乎是对着回答的不满,“还未冷静。”
一块椭圆的冰比双掌摊开还要大上不少,厚如词典,被放在了苏朝要求伸直摊开的手掌上。
少年站的笔直,浑身那股劲不带一丝收敛,眼神还带着愤恨,像一把出鞘的剑,带着锋锐立在那儿,煞气逼人。
见了父亲,像是有人撑腰了一般,收敛的胆气又再次外放,别说是蓝承这儿,怕是见着了伯伯蓝景,小孩也是这般不服气的模样。
可是双手平举这动作,远远没有想象中的简单,血气的受阻,肌肉便开始不受控制的酸疼,逐渐演变为如同重击一般的锐疼,而手中那冒着寒气的冰也并非随意应对的小玩意儿。温度刺骨是其一,这重量的加持也不容小视。
苏朝听着冰化开的滴滴答答的声响,手臂已经止不住地发颤。一点点、一点点的下滑,完全达标的平举已然是奢望。
蓝承一抬眼,看着苏朝已经咬紧了牙关,捧着一块冰,却被逼得满头满脸的汗。
这止不住的颤抖,已经从手臂传染到全身,蓝承那一眼,让苏朝不得不使劲抬了抬手。只是收效甚微,手臂已经不受控,只能带来席卷而来的酸胀到极致的痛。
“哥哥……”手中的冰岌岌可危,苏朝的手已经只能险险抬起,“我错了!哥我错了!”小孩的眼泪啪的掉落,几乎是忍到了极致,80分钟,苏朝只觉得手臂的每一块肌肉都疼得不像自己的,“哥哥!您罚我,我冷静了,真的!您问,我老实了真的!”
书房里只有兄弟二人,然而哪怕嘴上在求饶,苏朝依然不敢将手放下,也不敢上前一步。
蓝承向来喜欢这般磨性子的罚,一点点将人逼到极限。
他走过,将只有弟弟手心大的冰取了下来,然而小孩的手根本不敢动,保持一个动作久了,坚持是折磨,然而稍微一动也是痛的刻骨铭心,像是把皮肉一点点撕开,恨不得不要这一双手。
糊了药油的手一点点揉上了弟弟那饱经磨难的手臂,一点点揉着,几乎不怎么使劲,却逼哭了小孩,逼出了一声声绝望地哭嚎。
少年呜呜咽咽地叫着哥哥,蓝承却无动于衷,力道一点点加重,将胡乱蹿的小孩一把按进怀里,像是揉碎了筋骨,小孩哭得哽咽到说不出一个完整的词。
“该罚多少?”蓝承将一支药油揉完,在苏朝的哭泣中问道。
然而还未等苏朝回答,他便接着道:“算了,你自己去父亲那儿请罚去吧。”
苏朝几乎是本能地摇头,他怕,伯伯的惩处,他不想受。
番外:容舒挨打
容舒挨打
相比容颜的厚脸皮,站在这儿还能和路过的家仆嬉嬉笑笑。容舒便只差把头埋进衣服里。丢脸啊!被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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