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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开房门,向坤第一眼看见的便是整洁的白床单,但上面染满了刺眼的血迹。
杜迎半赤裸的躺在床上,全身上下只有一条内裤,身上看得见细密地鞭痕,这样的鞭痕和淤青向坤太熟悉是这么来的了。
床脚堆满了已经吸食完的笑气筒,窗户大开,不时有风把窗帘吹起,吹得纱窗发出‘吱呀’的声响。
向坤一把扯过床单盖在了杜迎的身上,下一秒拨通了朋友的电话,他将杜迎一把抱起,头也不回的直奔底下车库。
一路上,向坤的心揪成一团,这样的情景就如同昨日重现一般。
杜迎的刀口不深,时间不长,很幸运地被救了下来。
其实平心而论,自打两年前从lust见过杜迎后,从杜迎和向炀他们一起来这里合租以后,向坤曾对住在自己楼底下的男孩有过好奇,甚至于是好感。
但这远远不及他要成为杜迎的dom,他甚至连跟杜迎近一步接触的想法都没有,他对杜迎的好感仅仅是对年轻男孩朝气的欣赏,仅此而已。
这些年,向坤来见过无数在这个圈子进进出出的人,但对他们而言,主奴关系这仅仅是游戏和消遣罢了,一种腻了随时可以喊停,双方都不需要负责的游戏。但对自己来说不是这样的,就像是你养了一条狗,一个主人的义务是尽其所能地饲养好它直至它临终死去,而一条狗的使命是在这一辈子,为它的主人奉上所有的忠诚。
饲养关系,是一种多么美妙的感情。这个圈子里的有些人不懂没关系,向坤自己清楚就可以了。
Lust酒吧是家皮革吧,会员制,但并不是所有进来的人都热衷于此,有的人是为了寻找别样的刺激,有的人只是因为猎奇。
当然lust不仅仅是一家酒吧,准确地说艾宾俱乐部才是它存在的意义。在这里会不定期地举行各种主题聚会,也有付费调教师为有需要的会员提供短期服务,但他们从不专属于哪一个人,这就是向坤口中的dom。
两年前,向坤在酒吧第一次看见杜迎的时候就知道杜迎来错了地方,哪怕他们有的仅仅是不足一秒的对视。
试探性乱瞟的眼神、磕磕绊绊的搭话,就像是闯入异世界的旅客。厕所的隔间、等在厕所外面的男人,他很难推测最后杜迎到底和那个男人到生了什么。
那之后杜迎是上过向坤课的,偶尔几次对上向坤的眼神,杜迎眼底流露出的局促、紧张以及对向坤的畏惧盖都盖不住。大三那年杜迎刚搬到公寓,他发现住在楼上的竟然是向坤时的诧异表情,跟两年前在lust撞见向坤时一模一样。索性后来向坤并不想找杜迎的麻烦,这件事两个人就十分默契地没再提。
向坤想不明白,为什么两年后的今天杜迎会找上自己,他明明怕自己怕的要死。这也是向坤今天拒绝杜迎的原因,陪误入歧途的小朋友角色扮演,他还没闲到这种地步。
早些年向坤玩的野的时候什么狠的没玩过,什么人没见过,只有对方不敢玩的没有他玩不了的。不过后来教了书,被套上人民教师光荣使命的套子便收敛了很多,这两年活的像个清心寡欲的老年人。
当然最主要是他没那个精力去玩什么主奴游戏了,年轻的时候意识不到一个dom的责任感有多么重要,等能明白这些道理的时候,‘责任’这两个字早就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这不单纯是sub和dom的契约或是恋人之间的情趣游戏,这更像是一种信任的交付,彼此奉上最真挚的感情。
向坤可以毫不夸张地说,杜迎每次与自己的接触都小心翼翼地保持距离,一副生怕自己招惹他的模样。可是为什么今天会说出那样的话,偏偏就在自杀未遂以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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