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汤的时候,杜迎一个没留神汤匙便落在了桌上,粘腻的汤汁溅了满手。他连忙起身对向坤说了句抱歉,“我去趟洗手间。”
杜迎走后向坤看着自己对面空下来的座位出神,他的目光一点点移到了刚刚打翻的勺柄上,向坤突然想到一些与之无关的事情。
金属做的器皿和木制的不同,在没有人触碰它之前都是冷冰冰的,被人拿起来后很快就能热起来。但倘若你松手太久它又会凉下去,要是想让它不凉手,你就得一直攥着。
没过多久杜迎便回来了,可是向坤发觉回来后的杜迎脸色不太对劲,额头上还冒着虚汗。
“怎么了?”向坤关心地问。
杜迎没说话只是一个劲儿的摇头,他连喝了好几口香槟试图让自己的情绪镇定下来,可是越是想镇定呼吸就越急促,一种熟悉的窒息感再一次爬满了全身,扼住了他的咽喉。
他的嘴里在小声的嘟囔着什么,只可惜向坤没听清。
“我不是……我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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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迎将脖子微微向上扬起,艰难地喘着粗气,似乎是到了情绪失控的边缘,他的眼眶红的厉害好像下一秒就能哭出来。
向坤见状一把攥住了杜迎放在桌子上的左手,他捏的很用力,就像是在提醒杜迎自己的存在。
“杜迎!杜迎!”向坤扳正杜迎的身子,一字一顿地说:“看着我,深呼吸!”
杜迎痛苦地闭上了眼睛,声音颤抖着,“不行,向老师我的药放在家里了,我做不到。”
向坤握住杜迎的手又紧了些,“听我说,现在深吸一口气,我数到三再吐出来可以吗?”
“三、二、一。”就这样不知道反复了多少次杜迎才渐渐平静下来,他靠在椅背上喘着粗气就像搁浅的鲸鱼,他自己游不回海里只能等死。
向坤松开了杜迎被自己抓的有些发红的手,他眼尖的看见在杜迎的右手手腕处有一道红痕,应该是不久前被人紧握时留下的,还不等向坤开口询问,肇事者就不请自来地到了他们的面前。
这是一个身材壮硕的男人,留着几乎快要贴着头皮的板寸,和向坤差不多的身高,手里拿着一瓶红酒和两支酒杯。
在杜迎还没回过神的时候,向坤悄悄地扣住了他的手,男人看见向坤似乎很是意外,他挑了挑眉又看了看花瓶里的玫瑰,然后对杜迎说道:“恭喜。”
男人的目光没过多在向坤身上停留,他转过身面朝着杜迎诚恳的说:“没想到竟然还能在这里遇见你,真是好久不见。”
“叙旧的话还是免了吧。”杜迎摆出了一副不愿交谈的架势,低下头没有和那人对视,可男人仍然在不识趣地说着:“其实当年一直想跟你道歉来着,但是你转学的太突然,从那以后就一直没找到机会。”
余光里,杜迎见他耸了耸肩,忍不住在心里冷笑:被欺负了整整一个学期这叫做太突然?
他很想抬起头来直视那个男人,也很想用阴阳怪气的话语请他离开自己的视线,可是身体的记忆太过强大,他现在的所有力气全部用来遏制身体的颤抖了。
“你不会还在生我的气吧?”这句说的没有半点诚意,在向坤听来甚至还有几分欠打的意味。
一句迟到了好多年并且不痛不痒的道歉,无论是有心还是无意,都已经没了意义。
“您好!请问贵姓?”向坤拔高了声量,起身从上到下故作轻蔑地打量着男人。
其实说是故意倒也不准确,他不过是将在生活中收敛得很好的戾气尽数卸了下来,四周充斥着压迫性的气场,气氛开始变得剑拔弩张。
男人颔首正欲回答,可惜向坤并没有给他这个机会,“噢!我姓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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