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臻一怔,望向旁边,就见谢忱星低着头,小小声地咕哝。他鸦黑的睫毛垂着,在白皙的面上投下了一片阴影,长睫挡住了眼中所有的情绪。
“她说了……没有明年了。”
“什么……什么没有了?”齐臻愣愣地问。
“你脑子没有了。”谢忱星抬起头,没好气地弹过去一块橡皮擦,准确无误地砸在了齐臻头上,冷冷地反呛他,“你见过这种比赛喊高三生参加的吗?明年老向就真的会把你们钉在教室里了,还明年?你可长点心吧!”
齐臻委屈地瘪了瘪嘴,弯下腰给忱哥把橡皮擦捡了起来,再看去的时候,谢忱星已经咬着笔开始整理昨天发下来的数学试卷上的错题了。
好像一切都很正常。
齐臻摸了摸自己被砸的额角,是幻觉吗?
刚刚的谢忱星……看起来竟有些脆弱。
但是打起人来可一点都不弱。 W?a?n?g?址?发?B?u?y?e?ǐ????ü???é?n?Ⅱ????Ⅱ?5?????????
齐臻怂怂地把谢忱星的橡皮一点一点地推到了他的面前,归还老大的武器,瞥见他打在草稿纸上的演算过程,顺口提了一句:“这题设点法解不出来,要设线。”
“那我怎么知道什么时候用点、什么时候用线?”
“做多了就知道了啊。”
“……”
“?”
“齐臻,你以后千万别做老师,我怕我掐死你。”
“呜呜呜呜……”
—
谢忱星也不知道今天的课是怎么上的,注意力还在的时候就听了会儿课,但是他好像并没有办法很集中,向前望去的时候,总好像缺了点什么。
本来会有一个人就在他前面的座位上,那人以前一直坐得很笔挺,但后来也会很喜欢靠在椅子背上。
而他,就会趴在桌子上。
两个人就会离得很近。
太阳好的时候,会有一层金色的光铺进来,他都能看见那人耳垂上细小的绒毛……很可爱,总会让人有点想摸……
“忱哥。”
身边有人忽然戳了戳他,谢忱星趴着没动,懒懒地斜了边上一眼。齐臻点了点英语试卷道:“老师讲到作文了,你让我提醒你的。”
“嗯。”谢忱星含混地应了一声,勉强坐直了身子,“谢了。”
“我们这次的英语作文其实是很好写的啊。”
“你们看这个题目……饼状图……项目……人数……”
“乒乓球,篮球,足球……比例……”
谢忱星好像又走神了。
他歪着脑袋,一手撑着头,不知怎么的,目光就落在了前桌的抽屉。
抽屉里非常整齐,一边是书本,另一边是练习册,甚至都是按从大到小的尺寸垒起来的,一看就很容诉。
但是在这么多书上,却突兀地有一抹骚紫色。
是打篮球用的腕带。
谢忱星无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手腕。
自从上次晚自习去打篮球被容诉抓回来之后,他放在学校的这对腕带就算是被没收了,乍一见,还有几份想念呢。
啧。
谢忱星眯眼,舌尖顶了顶口腔壁。
好家伙,连腕带都是一对儿,欺负老子一个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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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去比赛的一群人是下午才到的目的地,当天也没安排什么活动,老师跟他们说了不许随便乱跑,但估计也知道拦不住这群人,确保把所有同学的联系方式都记下来了后,也没打算多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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